盛思梦闻言,亦是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可是没过多久,贾思远便向裴天礼提及转运珠一事。”
陆洛童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转运珠?这个主意竟然是他出的?”
盛思梦轻轻颔首:“不错,当人站在权力的巅峰,手握无尽的财富,又怎能轻易割舍那份奢华的生活?他们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留住这些,转运、驱邪、保平安,这些都是常见的手段。然而,唯独这个转运珠,却不一样。”
陆洛童的语声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是因为它沾上了人命?”
盛思梦轻轻颔首,目光深邃如潭:“正是如此。只有沾上人命,才能让贾思远紧紧扼住琼州府每一位权贵的咽喉,将他们牢牢地掌控自己的手里。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发现,他们的联盟也并不是固若金汤”
萧泽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贾思远自以为琼州府的风云尽在他掌握之中,却不曾料到,真正操控着全局棋盘的,是你。”
盛思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得意,又不失温婉:“世人皆道贾老板手眼通天,殊不知,和我相比,他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陆洛童轻叹一声:“如此说来,这三年以来,你都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残害了一个又一个婴儿,最后,看着他们开始杀害孕妇?”
盛思梦闻言,眸光微敛:“陆大人,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就是一个俗人,至于其他,与我何干?”
萧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言辞犀利:“那你所谓的智慧之举就是与虎谋皮,企图从中分一杯羹,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盛思梦面对指责,神色淡然,没有丝毫动怒,只是以更加冰冷的语调回应:“事到如今,随你们怎么说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陆洛童闻言,轻轻吐出一口悠长之气,语调中带着几分感慨:“后来,我们来到琼州府,开始着手调查那些孕妇被杀一事。
你又想到了借力打力,让贾思远和叶华相斗,扳倒了他们,你又立了一大功,届时,琼州府的府尹一换,你自然而然就能接管叶家的所有生意了?”
盛思梦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算计得逞的得意,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错,可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查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办法给他们定罪,更没有想到,你们会提早盯上天师观。”
裴天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缓缓低下了头。
陆洛童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而深邃的微笑:“其实,关于转运珠背后的真正操手是贾思远这点,我心中早已有数。”
盛思梦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陆洛童轻轻一笑,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本账册,是裴天礼逃跑时留在天师观的,我猜,是为了让贾思远和叶华斗得更狠,故意留下来的吧?
这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叶华参与了三次所谓的‘仪式’,但有趣的是,他不仅有支付的记录,更有分红的条目赫然在列。”
萧泽接过话茬,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起初,我们还以为这只是为了让账目清晰,便于日后分配利益。”
陆洛童紧接着说道:“后来,我发现,叶华参加仪式掏钱的名字里的那个‘华’字中的‘七’,其末笔是提起来的,而分红中的“七”字,最后一笔却没有提上去。就像是有一个人在假冒叶华,以作分辨。”
盛思梦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陆洛童继续说道:“可是查案就是不一样,需要证据链完整,所以,裴天礼这个人证必不可少。”
盛思梦缓缓阖上眼帘,绝望如同夜色般悄然蔓延,又似是不甘心地缓缓掀开眼帘的帘幕,眸中闪烁着未解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凝视着陆洛童,声音轻柔却满含不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