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志猛然一拍惊堂木,其声如雷鸣般震响,浑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吕中,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吕中身形微颤,双膝跪地,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惶恐,他缓缓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大人明鉴,小人实乃愚钝,不知道啊。”
侯国志目光如炬,直视着吕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冷冽:“本官再问你一次,吕氏盐铺的仓库之内,何以藏有密室一间?你从实招来。”
此言一出,吕中面色骤变,犹如寒霜侵袭,显然,他未曾料到此事已被侯国志洞悉。
今日,侯国志不仅率众查封了吕氏盐铺,更是将吕家上下人等悉数控制,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令吕中措手不及,无从得知外界变故。
吕中心中波涛汹涌,然面上却竭力维持着一片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答道:“禀告大人,那密室实为在下岳父生前所建,与在下并无直接干系啊。”
言毕,陆洛童轻摇手中折扇,眸光流转,似在细细品味吕中之言;萧泽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显得意味深长;何鸿朗则悠然地捋着胡须,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
侯国志目光如炬,扫过面前三人各异的神色后,定了定神,沉声再问:“既如此,本官倒要追问,那密室之内,为何有大量食盐,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吕中闻言,眉头微蹙,似在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合理的答案,片刻后,他低声回应:“大人明鉴,小人涉足官盐之业,密室中存有盐货,实属经营之常态,并无不妥之处。”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轻松实则暗藏机锋的笑意,意图以此化解空气中的凝重,然而,何鸿朗的声音却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了这薄薄的伪装。
“吕老板啊吕老板,”何鸿朗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经营官盐,每一笔交易皆合法合规。但为何,要在密室之中,藏有大量官盐?莫非,你是意图绕过朝廷的监管,私藏盐货,以图不轨?”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声音更是低沉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此中缘由,还望吕老板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解释。”
吕中闻言,面色倏然一凝,仿佛被无形的重石压住了心田,额间细密的汗珠悄然渗出,沿着他紧蹙的眉宇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