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与萧淳相继步入屋内,后者紧随前者,手中折扇轻摇,企图驱散那股缠绵不去的霉湿之气,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
相比之下,陆洛童显得格外沉稳,他手中的折扇未展,仅左手紧握,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窗边那处裂痕斑驳的窗棂上。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尖轻触那脆弱的窗户纸,仿佛在自言自语话:“这窗纸,薄如蝉翼。”言罢,他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力度,轻轻一推,窗户应声而开。
本以为轻轻一提,那扇窗便能悠然开启,迎进满室光明,然而,陆洛童方才轻轻一推,仅裂开一线光景,便遭遇了不容忽视的阻力。显然,这窗扉已失了往日的灵动,仅能勉强透出一线天光。
刹那间,那缕细碎的阳光仿佛穿透了时间的缝隙,虽细微,却足以点亮这幽暗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给沉寂的空间披上了一袭温暖的薄纱。
屋子的西北角,孤零零地立着一座简陋的土台,充当着床榻,其上空空如也,连一抹用以遮盖的布帛都不曾见。
床榻一侧,一张略显陈旧的长椅静置,其上放置着一个古朴的红木箱子,箱面古朴,一侧还悬着一枚小巧的锁扣。
陆洛童的目光轻轻降落在那个古朴的红木箱子上,随后他缓缓转头,以眼神微妙地向萧泽示意。
萧泽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迈步向前。他取出了萧淳那根泛着淡淡光泽的银簪,轻巧地探入那把布满岁月痕迹的旧锁之中,轻轻一拧,锁便应声而开,“这锁,用的时间太久了,如今已是脆弱不堪,稍一触碰就开了。”
言罢,他缓缓掀开了箱盖,箱内景象令他微微一愣。陆洛童已悄然走近,目光同样落入了那幽深的箱内。萧淳亦是按捺不住好奇,探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