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将信收好,连声应下,下了马车等在一旁。
绿蘅则是让车夫和跟着的下人们去一旁的茶寮喝茶。
她扶着苏愿下了马车,进了铺子。
这个时辰,包子铺本就没什么客人,绿蘅又给了老板银子,将铺面清了。
苏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老板上了一壶热茶,便下去了。
李宴辞今日出行,并未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中,正低头看密报,只听陆崇说道:“陛下让您来赈灾,可户部的赈灾银子却迟迟不到……”
李宴辞闻言,放下手中的信件,闭目揉着眉心。
“太子这次遇刺,属下觉得实在蹊跷……”陆崇小声地道。
李宴辞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睁开眼问陆崇:“可是线索太过顺利,指向性太过明显。”
陆崇点了点头,按理说太子遇刺,李宴辞身为大理寺少卿,此刻应当在京中查案,可他却主动跟圣上请旨要来赈灾,之前他还不明白,这会儿什么都明白了。
太子遇刺不过是自导自演而已。
小皇子身陨一事,太子和皇后有很重的嫌疑。
如今太子遇刺,立马就洗脱了嫌疑。
却直指辰妃一党。
李宴辞想到那日辰妃遇到他说的只言片语,黝黑的眸子又黯了几分。
太子不是明君,满朝文武百官皆知,顺文帝难道不知道吗?
可没办法,顺文帝子嗣不丰,这么多年了,好好长大的只有太子一人。
而京中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皇后,甚至私下里也议论过皇后残害皇嗣,只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不被动摇。
若是日后太子继位,只怕外戚干政是不可避免之事。
这也是顺文帝为何会那般看重小皇子的原因,可却没想到,宠爱成为了小皇子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