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是真夺下了藏风岭,那自家可就算槐山数一数二的势力了,届时安心发展几十年,就该盘算重回清灵山找当年令赤龙门几近覆灭的那几家门派算账。
大多人的情绪很奇妙,若是感觉明天会比今天过的好,那他们今天时时都会幸福干练,做事精神;若是感觉明日一片昏暗毫无希望,那他们今日做事就像死了爹娘一般提不起气力。
先不提事实,所谓‘增强士气’,就是要让门人弟子们此时对门派未来发展充满美好的幻想。
如今殿内的这些同门,由于钟紫言规划的发展大计与陶老祖这位金丹战力的存在,对赤龙门成为槐山第一大势力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在如此心态下做事,自有使不尽的力气。
散场时,钟紫言特意将苟有为和简雍唤住,说道:“前些日子,上和城季谷大师邀约我门中之人去参加一场炼丹师宴会,听闻他要开一炉宝花玉露九窍丹,你二人拿帖前去参加,看看能否招几位丹师入我门中来当客卿!”
“槐山第一炼丹师?”苟有为对季谷早有耳闻,樊华还在世时,总对他提及季谷丹道造诣,每每赞不绝口。
简雍对这件事略有耳闻,“确实是南北低阶炼丹师的盛会,这圈子中有不少实力了得之人。”
“好,多谢掌门!”苟有为执礼道谢。
炼丹一道,一个人窝在洞府琢磨,比不了与天下群英论虚证实,苟有为对这种机会很是珍惜。
二人离开赤龙殿后,此间只剩下了陶方隐和钟紫言,钟紫言哀叹一声:“当下看,门中弟子确实稀缺,外人我又信不过,却是僵局!”
陶方隐慈眉笑道:“我倒是觉得挺好,你一向稳重,怎的还着急了?”
见钟紫言一时沉默,陶方隐又说道:“是不是为一年后的生死斗擂而担忧?”
老祖不愧是老祖,一眼便看出了钟紫言的不安,钟紫言苦笑一声:“确实,不怕师伯笑话,六年前一时气愤下了战书,现在修为堪堪筑基二层,那玉狰子在筑基颠覆固守多年,要斗赢他实非易事,不过我已做了必死决心,杀不了他便被他杀!”
生死斗这种事,陶方隐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干,“无需忧虑,待过几日我去摸清他实力,你自可争对习以克制之道。”
那时因为门中没实力和牛魔谷斗,钟紫言要报仇,只能退步下生死战帖,今时不同以往,陶老祖归来,有了压他们的力量,生死斗擂确实得不偿失,但战帖已下六年,槐山大大小小的散修都知道此事,若是怯战,不说别人,钟紫言自己都过不了那道坎。
些许忧慌自然有,但不斗一场,哪能甘心,仇怨只有自己报了才会解开,钟紫言打定主意要杀了玉狰子。
撇开这个话题,钟紫言问道:“那个沈宴到底是什么人,见了谁都是一副从容玩乐的样子,看其资质真是好的不得了。”
陶方隐哪里能知道沈宴到底是谁,他也不过顺手邀来门里做客,只要没安坏心思,来自何处倒是次要:“年纪轻轻便已是筑基修士,确实天资绝伦,但依我看,他体内好似夹杂着庞大的生死之气,这等量的生死之气,常是大宗派冻结核心弟子寿元后才会出现,此人来历不俗,权当贵客对待罢。”
钟紫言点了点头,这时已离去少顷的余香再次返回,报说:“司徒业受伤了,一日之间,槐阴河内折了数百司徒家招募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