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未在那群人里看到聂清,早以前听聂清说过,他算是拓跋南天下属一系的人,如今来看,今次玉狰子带来的人多半都是自己从系的。
难道拓跋南天真的结丹失败了?钟紫言心里多泛一丝微澜,真要是这样,他今次的出手更能放开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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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来晚了,有劳众位道友等候,这就上场。”玉狰子初来开口,竟然不是对着司徒业讲话,而是拱手向观战众人笑谈,好似他才是这斗擂主办之人。
随后他一脚踏出,落在台上,黑灰道袍微颤散气,拱手对司徒业道:“司徒前辈莫见怪,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好在还算准时,劳前辈宣布开始罢。”
司徒业心底本有火气,此时见玉狰子目中无人,连他这位金丹修士都潦草应付,皱眉专门问了声:“你可是准备好了?”
玉狰子微笑:“自然,生死斗擂,有死无生,我与这姓钟的小子,必是只有一人活着离开此间。”
司徒业冷声道:“好。”
最后反头看了一眼钟紫言,见他目光决绝,闭目轻叹后一闪离开擂台。
玉狰子盯着钟紫言,三息过后玩味一笑,“小东西,以为凭着有金丹撑腰胆敢与老夫捉对死斗,现下若是跪地求饶,叫几声太爷爷,老夫尚能给你一个痛快死法。”
钟紫言抬头看了看灼热日光,皱眉对玉狰子道:“你也存世两百载有余了罢?怎连我门下练气期的孩子们都不如,犬吠一般乱放此等幼儿之语,白须光阴都活到了狗身上。”
玉狰子顷刻怒目而视,忍了一瞬,又冷笑朝后指了指,“你看看那边。”
剑谷入口轰然降下一道金丹气息,睥睨一切,肆意挥散,好不张狂。
壮硕魁梧的躯体矗立在剑谷入口,如天上降下的浑厚盘牛石柱一般,脸上桀骜面容清扫八方,气势何其震撼。
全场惊呼,“拓跋南天!”
钟紫言双眼一滞,此人竟然真的结丹了,玄机道人遗留的降尘丹必是被他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