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有可能……”关云昀丧着脸顿了声。
这对于凡俗国朝来说绝对是大事,展蒯和燕尾行作为此间修真门派驻守弟子,国君意外出事,他们多少也会有责任的。
“知晓了,时间不早,你自去修寝。”
眼见出了这档事,钟紫言自不能再呆着,等到关云昀退出偏殿后,他起身道:
“既是出了大事,贫道今日便先行告辞,这几日在城中带着孙儿游玩一段,离开时再来告别。”
展蒯一脸歉意,“真是对不住前辈,前辈尽管在城中游玩,待在下处理好凡俗事务,再邀您细细论道求教,师弟,你亲自送一送前辈!”
他口中的师弟自然是燕尾行,恭敬领命后,带着钟紫言爷孙走出西华观大门,刚出大门不过数步,钟紫言招手施出隔音屏障,燕尾行问道:
“前辈可观出什么破绽?可发觉了我那位乾方师叔?”
钟紫言回头看了一眼西华观,平静笑道:“此地投入资源虽然不少,但我刚才一番探查,绝非难以破除之地,只因他本身不是依托灵地建设。
你那乾方师叔的气息我并没有发觉,看来他日若真要斗上一斗,我与他胜负难料。
西华观我已探查过,且问你,若是梁国国君真的丧命,你们是要很快再扶持一位?”
燕尾行摇头道:“梁国千万黎民百姓,这国君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做,这事发生的突然,师兄必然会令西华子查清内里隐情,换朝的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钟紫言踏出脚步,隔音屏障瞬息破散,爷孙二人的影子随着夜色渐渐暗淡消失,留在燕尾行脑中的一段话:“不论如何,七十年前的事你能查清多少查多少,今日起,这王城所有牵涉当年事情的大臣府邸,贫道都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