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次望向许长老,询问道:“那依许长老估算,我们现有近二千名弟子,如何分配,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硬攻下灵阵山。”
许长老闻言,回应道:“属下自宗主昨日带着一千多名弟子,赶到灵阵山,就曾计算过。只是因为此法过于耗费人力,实非良策,所以才没能汇报此法。”
说后,稍微停顿一会,才缓缓说道:“二千弟子,可分成五批,每批三百五十人,轮流上场二个时辰。这样上场人员,下场后可以休息八个时辰,基本上可以恢复体力。如此循环,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耗尽大阵能量和材料,灵水天幕大阵自然随之瓦解。”
听到二千人轮流上场,还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众位长老,包括金盛在内,都吃惊的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掉下去。这哪里是耗费人力,简直是压榨人力。二千人,每日全力攻击最少二个时辰,一个半月的时间,估计大半人都支撑不了。
许长老随后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依据灵水天幕大阵,现在的威力,简单估算的结果。随着攻击,大阵威力肯定越来越小,说不定到那时候,只需二百多人上场,就能抵消大阵的自我修复速度,后期会越来越省力,时间也会缩短一些。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最少还是要用的。”
金盛有些不解的问道:“每批三百五十人,五批人员,只有一千七百五十人。我们有二千弟子,那二百五十人,又有什么用处?”
许长老解释道,正因为时间过长,弟子肯定会有损伤,所以这二百五十人,才留做替补之用。
金盛听后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抬头看了看,那些沉默不语的各位长老,猛然一拍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来。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照许长老意思,从明日开始,所有弟子轮流上场,攻击灵水天幕大阵。我就不相信,二千弟子还攻不下这个破阵。”
众长老闻言,面面相觑,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见金盛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多言。
次日,朝阳初升,青云宗所有弟子都聚集在灵阵山脚下,个个神色凝重。昨日夜晚,各堂口便传达了金盛副宗门的命令,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不停攻击面前这座大阵,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金盛站在高处,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今日起,尔等需全力以赴,轮流攻击灵水天幕大阵。此乃宗门重任,不得有丝毫懈怠。”
青云宗众弟子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敢表露出来。齐声应道:“谨遵宗门命令,誓破灵水天幕大阵!”
随着一声令下,第一批三百五十名弟子迅速冲向大阵。他们施展各种法术,光芒闪耀,轰鸣声不断。灵水天幕大阵在攻击下泛起阵阵涟漪,却依然坚固。
两个时辰过去,第一批弟子疲惫不堪地退下,第二批弟子紧接着冲上前去。
胡大彪被分到了第三批队伍,轮到他上场时,胡大彪也没有了昨日的想法,希望大阵永远不被击毁,他可以趁机修炼枪法。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要这样不知疲惫的攻击,想想都觉得恐怖。
几天过后,灵水天幕大阵在青云宗弟子的持续攻击下,威力确如许长老所言,有了稍许减弱,大阵水幕也变得稀薄一点。
青云宗的各长老和金盛看到大阵终于有了变化,也是信心大增。为了鼓励弟子更加奋力攻击,金盛特意决定分发一批恢复灵气的丹药。
青云宗弟子看着几日攻击下来,有了一定成果,再加上丹药的激励,也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灵阵阁阁主上官清韵,起初对青云宗的攻打满不在乎,觉得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灰溜溜的退下。但几日几夜过去,眼见青云宗弟子非但没有退下去的意思,反而攻击越来越猛烈。护阁大阵威力已经开始有了少许削弱。
见此情景,上官清韵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若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月,大阵必定难保。大阵一破,仅凭灵阵阁这些长老,弟子根本不是青云宗的对手,急忙召集阁内众长老商议对策。
阁内一众长老一番议论过后,也没想出较好的方法。面对强敌,非战即降,也没有太多选择。一人刚刚有些犹豫,轻声提议,实在不放,不如尽早投降的提议,便引起一片指责之声。
上官清韵闻言,也是表情凝重,直接说道:“灵阵阁传承至今已有数千年,未能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我己愧对前人。如今还要归降他人,宗门不保,那我们也无法面对灵阵阁那些前辈的教诲。”
随后扫视了一下,阁内的那些女子,尤其面容姣好的几位,才继续缓缓说道:“再说灵阵阁里女子众多,若是投降过去。这些姐妹,无疑于羊入虎口。投降一事万万不可。”
这时外事堂堂主忽然站起身来,说道:“降不能降,打又打不过。属下倒有一计,便是拖,并借此机会寻求援兵。”
灵阵阁因为平日很少在太乙山内走动,只是关起门来研究阵法,再加上阁主上官清韵性格雅静温婉,遇到这种大事,难免一时慌了手脚。
而外事堂因为需要同外界打交道,自然要通联四方,广结善缘。而现在这位外事堂堂主萧若轩,更是睿智机敏,八面玲珑。一些对外的大事,上官清韵往往都要征求他的意见。
上官清韵见萧若轩忽然站起,急忙示意大家安静,要仔细听听萧若轩这个拖字计是何道理。
金盛闻言,脸色一变,训斥道:“在座各位,都已有百岁之多,却还出言轻薄,实在让人汗颜。再说现在正讨论如何破阵,你们却想着偷香窃玉之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