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望了望四周,也没看到墙上桌边有菜牌,只得开口问道:“你这有什么?”
“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同福楼大厨的手艺放在整个江南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就没有他做不来的菜。”
说话间,跑堂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胡越身上扫了几圈,衣物边角破烂,鞋底满是泥泞,指节粗大,虎口上有明显的厚茧。
如果是一寻常酒楼的跑堂看一眼估计就认定这是个从城外进来的泥腿子,但这位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怠慢,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微笑。
“那你看看这里够吃多少,上点管饱的吃食,再温上半斤龙山花雕,一定要是你们这儿最好的。”说着,胡越从怀里摸出了二十枚品相较好的大钱给了跑堂。
“好嘞,那就酱肉一盘,小菜两碟,米饭管够!客官稍等。”
小二也没再多问,取钱吆喝上菜后便转身招呼其他食客。
很快酒菜上齐,没有过多拖沓,胡越习惯性地斟上了两碗温好的黄酒,自己饮一碗,另一碗则是摆在了对面。
看着碗中澄黄的酒液泛起涟漪,胡越有些失神。
胡越端起酒碗闻了闻,并无异味,随后酒液一滴不剩地滑入腹中,一股暖意自丹田气海蔓延全身,长时间露宿积攒在体内的寒气也被醇厚的温酒逼出些许,甘甜醇厚的酒液入喉,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凭这酒,看来这同福楼门口那副楹联也算得上名副其实。
再用自带的银针悄摸的一一试过桌上的饭菜后,胡越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伴着阁楼上说书人那不时激昂的语调,胡越将菜肴一一塞入口中,随后又要了几份小菜和半斤酒慢慢悠悠地品着
这一路以来难得有个可以让他安心环境,可以让他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而此刻说书人正讲着桥段胡越很熟悉,《雪谷红衣》——讲述的则是当年凌云阁的老阁主只身前往悲欢谷救出自己徒孙的事迹。
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当时年近五旬的欧沧海一人一剑生生杀进了无心楼「死」字楼总舵所在的悲欢雪谷。
“一身白衣进谷,半裳红袍出”,那可不是夸大其词。
据说当时还将无心楼的“生死悲欢”四位楼主中的其中都给收拾了一遍,才带着人扬长而去,甚至事后人家还得老老实实地亲自来白鹿城登门赔罪。
就冲这等事迹,尽管是在老阁主仙逝后依旧没人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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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如今却要在这白鹿城里追杀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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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