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防护足以,但若披甲或以兵器阻隔,还不够。不过长刀用法注重劈刺并用,能有这个力度已经很不错了。”柳凌风笑了笑,再次问道,“那你觉得我提出的要求高吗?”
胡越将嵌在木桩里的长刀拔出,答道:“先前师傅所言甚是刀法简单,所以江湖上善刀者颇多。虽然不同的刀自然也有不同的用法,但到了以命相搏之时,皆以杀伤为要点,任何武学招式都不离其宗。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能找到机会,就一刀毙命,绝不留力气到下一刀上。”
“很好!”柳凌风笑道:“刀兵相争,生死往往便在一招之间。不管兵器形制如何,若寻得了机会无法做到一击毙命,陷入缠斗只会徒增风险。所以,你们要明白,对于任何兵器而言,力量作为基础便是要做到这一点。至于刀兵形制不同,对应的招式路数以及功法亦有不同,这点我以后会根据你们每个人的情况来传授功法和武学招式。”
“明白了,师傅。”众人齐声答道。
“那好,既然都明白了,那今天的授业就先练这一招‘劈’,每人可以去旁边的刀架上各领一把顺手的刀,当然自己有的话就用自己的,免得以后在外时换刀还得适应。今天是第一天,各自拿上木桩,自己找好的位置,接下来自由练习,我就先不多做要求了。
以后每隔两天早上来一次演武场集合,平日里练习的时间是午时至亥时,剩下的时间自己安排吧。”
说罢,柳凌风直到走出大门后,所有人才松了口气,但也没立刻开始修炼,倒是一个个自报家门,你来我往地套起了近乎。
胡越在这儿没有熟人,而且照先前万千的说法,估计不到半年在场的十几人里也剩不了几个,自己也用不着都去一一结交。收好刀就打算直接去搬了那根已经被自己砍过了的木桩。虽然身上还有暗伤,但活动活动筋骨也还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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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霖声却起身站到胡越面前拱手道谢:“胡师兄,多谢指教!”
“师兄?”
“达者为师,霖声自问不及,称一声‘师兄’总没错吧。”
柳霖声脸上微微带笑,胡越也清楚这无非是客套话,但为了以后不造成误会还是要纠正的。
“在下胡越,如今只是记名弟子,还不算正式入阁,等正式入阁以后才是该喊你一声师姐。你我以姓名互称足以。而且方才也算不上指教,也只是些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你莫非真的和人真刀真枪地动过手?”
这句话就让柳霖声更好奇了,在霹雳堂的同辈里她年纪最小,大伙儿就算是平日里修习切磋大多也是让着她,更别说和她动真格了。
“我无门无派,从小就跟着家人跑江湖,遇上些话说不清楚的情况也是常有的。”
胡越挠了挠头,脸颊微微发烫,因为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夸大。自己这几招对付一般的山贼流寇虽然不成问题,但真遇上‘硬茬’老钟头跑得比他都快,他还哪敢跟人家动手。
“那你,可以和我切磋两招吗?”
“这......我身上还有伤,不太方便。”
“刚刚你还在草堂和北魁动手,莫不是见我是女子,放不开手脚吧?”
胡越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敢尽全力。刚刚他才见识过柳霖声那超乎常人的自尊心,这时候要是再坚持拒绝或者切磋时让她看出自己有所收力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霖声师妹,你还是别为难他了。这家伙前几天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这会儿估计伤都还没好。而且这家伙空手和路轩师兄都能过上几招,真要是打起来,你就是想偷师怕也学不了多少。”
正当胡越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搪塞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却及时地出现了。
“怜心姑娘,你怎么......”
“叫师姐!来给你送药的!”说着沈怜心抛来了一只盛满药汤的葫芦,“早上的时候和你聊天都聊忘了,你身上的寒毒虽然已经除根,但是终归还是有所残留。如果不排除干净,过些时日又得留下病根了。阎师傅说了,这药正午和子时分别喝一次,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停了。”
“你和路轩师兄交过手?!”
而柳霖声听这话的重点根本不是胡越身上有伤,能跟路轩过招,她已经不是好奇,而是吃惊了。
“动过手,不过可不算是过招,我在路师兄手上连三招也没走过。”
“得了吧,这话谁信!”三人说话间,阴魂不散的北魁又插了一嘴,“他路轩也就比我们大两年,就算是从小在凌云阁长大,拿了两届论剑的首名,实力也没这么夸张吧。”
听到这话,沈怜心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呵,半桶水搁这儿响叮当,有本事今年你去拿个校考首名,不行就别在这逼逼赖赖!”
“我......”一句回怼,北魁顿时哑然,随即又指着胡越说道,“那我和路轩师兄对上肯定能多过上几招,至少比他强!”
胡越听这话有点想笑。
刚醒来时他曾回想了一下当时路轩赶来救人时的情景,光是迸发出来的气劲都能直接把剑给崩断了,和自己动手的时候显然是留手了。
要是用全力,北魁恐怕也是走不过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