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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匹瘦马三个人影,披着月色沿着官道一路向西。
“林纾小兄弟,这趟是有阁内事务在身,而且事态紧急,是我和胡越仓促了,并非有意欺瞒于你。来日有空,我北魁请你去白鹿城最好的酒楼给你赔礼。”
北魁的话虽如此,但那位叫阿梓的姑娘此时还在昏迷中,和他在同一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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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道歉、解释是一回事,而行动的戒心防备则是另一回事。
“倒不必,我能理解。”
一路的夜风让林纾的脑袋冷静了不少,现在想来若非胡越和柳叔讲明利害,自己怕是真要等到渡口建成后和整村的人一起死的不明不白。
“留胡大哥他一个人殿后不会有问题吧?”
“总比起一走,最后一个都走不了的要好。说起来还有点丢人,但论手上功夫,我确实不如他这个未入阁的记名弟子。而且我们出发时已经安排好了,放出令箭会有人来接应的。那可是凌云阁的八位门主之一,不会有事的!”
北魁并未有过多忧心,毕竟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出发前,二人便向秦修做好了约定。
而秦修此次只是不介入校考,安全总归是有保证的。
况且要是真动起手,自己在旁边说不定还真是个累赘。
想到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是许多江湖人士憧憬之地,林纾不免紧张。
“凌云阁里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林纾那有些神往的表情,北魁的脑子里却是「清平先生」每天早课时那邋遢模样和在「离门」被柳师傅每天操练完后那冷嘲热讽的嘴脸,以及每天课后加练的痛苦,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兄弟,有些事你想想就好,白鹿山上没点觉悟怕是半月都熬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