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结束后时不时流出些污血黑条,男人放在心上,正主不以为然,“有个球用。你别整那些人来,看着心烦。”
“届时摸摸脉听听,不行遣了。还有梨园戏班子,你择优留人。”养着可费粮。
“这些人还没逃?”那可是战斗的主战场。
“总有剩的。”秦修远淡淡,“不过惨得很,前面禽兽多。”
宫殿几易,连同宫殿里的人同样几易其主,别说宫里细皮嫩肉的女人,权贵富豪家的女眷都好不到哪去。
人间皆苦。望舒无意沉沦惨事,“活下来,苦尽迎甘来。”
“舒舒,有些……皇亲国戚硬气,说话不堪入耳。”直面骂声最前线的秦修远自觉这阵子被言语糟蹋得不成样子。
自认为骂人是强项优点的望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等我去撕烂他们的嘴,给你作主。”
如甘露润裂喉,有家里妇人撑腰的男人夜里睡得齁甜。
清晨,骑兵护卫两翼,一千精锐轻甲列队拥着六驾马车从洛阳北门一路浩浩荡荡向长安出发。在最前方的马车由一对一白一棕的双马并驾齐驱,马首额间系着上宽下窄长叶形金灿灿的额饰当卢,四周精致的云纹当中是一匹腾飞而上的金龙马,身姿矫健。
老狗旺财步步紧随“哒哒”马蹄声,双眼时不时四处扫视,竖耳听四方,即使外行人亦能一眼便能知这条好狗敏锐性一流。
有轻甲的白面将军控马靠近,怀里揣着自个捂着嘴的白面大馒头娃娃,驾马的唐伯对着父子俩轻轻摇头,来人点点头,调转马头和马车并行间回头用马鞭轻撩厚重帘门一角往里看,只一眼嘴角微弯,脸贴脸乌发交缠的母女俩相互搂着陷在软被里睡得无知无觉,呵,真能睡。
父子俩悄悄又跑到队伍最前方去,初日高照驱散晨间凉寒,李信牵着小马迎上来,胖子立马注意力全被自己的小黑马吸引住,松手抓着亲爹衣襟,“爹,快点!”
秦修远下马将人抱下来一转身放在小马马背上,胖子基本能拽紧缰绳让马小跑,旁边跟着不离不弃的奔跑老爹,腕间缠紧绸带,绸带的另一端在胖子腰间,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以拽着娃娃脱离险境。
当爹多年的李信和即将当爹的大胡子对在队伍最前方的这一幕看得津津有味。
“老大当爹是这个。”被人叫不齐全名的阿史那·阿克巴大胡子竖起大拇指表示真牛,雄鹰一般的男人当了爹能伏低做小照顾儿女,是条汉子!
李信心潮略略起伏,他女人多,孩子更多,孩子前期把妇女肚子撑大几个月折腾得体态变形粗俗,后期又费银子,吵闹不停……着实不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