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遂往回赶。男人和唐伯分工,一人带着一个娃娃坐于马前,有男人在,娃娃更少在意自己的眸色,底气十足。望舒靠在抱枕上,继续听取儿女叽叽喳喳,乐乐看着她,神经大条问了句,“姐姐,你不开心啊?”
不开心的时候这人都看不出来,季老二确实挺二。望舒翘起二郎腿,十分好心情看看亲妹反问一句回了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诗谁写的,表达了作者什么心情?”
最能将学生一军就是考究学生的学业!
古往今来学生都不爱学习,也不爱听夫子氏的提问,季老二不知道她姐心情好不好,她当下心情糟糕透了,叽叽喳喳:“姐姐!都出门了,还诗词歌赋,还什么作者心情!”
“李义山这首诗通俗易懂。乐乐,你要连这个都忘了,我看你念书没啥意义,跟着季守算数做生意去。”
提到做生意,继承家业,一看数字就头大如牛的季老二下马车时一声不敢吭,大气不敢喘。望舒却没饶过她,逮了季父过来责问他如何教育女儿的。
因为对小女儿的失败教育,明知自己被借题发挥的季文书被大女儿兜头盖脸一顿指责,“爹爹,你好歹也是个秀才,怎么把乐乐管教成这个样子?就只会写几个字?”
院子里,季文书满腔郁闷,季母拉着乐乐被定在原地,女婿抱着明熙牵着云骁若无其事经过,下人们边扯着个耳朵边逃之夭夭。
望舒回房换衣裳,一家人上桌等开饭,乐乐才把气喘出来,悔青了肠子,“我真不应该多嘴!”
得知前因后果,众人哑然。季母亦是无奈,“乐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你是真不知含义?”
“诗我听过,谁写的,什么心情……”她缩缩脖子,“谁知道啊!”
“明熙知道啊,夕阳很好很好,只是离黄昏太近了,因为要天黑了。作者觉得夕阳很美很短,觉得可惜。”
这下乐乐也跟着哑炮了,指着站起来还没她坐着高的外甥女,“你……你怎么知道的……”
“娘亲说过。”小姑娘皱鼻子,“小姨,不能指明熙。娘亲说犯错的人才被指着鼻子。”
秦修远看着胖子,等着一声开饭的胖子咽下快流到嘴边的口水,脸皱巴巴挤在一块冥思苦想,同为亲娘开蒙的两人之一,他期期艾艾,摸着鼻子,“好像……是哦?”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腰板挺直不敢模棱两可:“云骁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