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用手把人往左边推,回头说笑的望舒顺着她惊恐的目光往外看,只见蓝天远在天边,黑色的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她尚不知道那黑点是什么,黑点已至直插入而来,她身体被黑点疾冲过来的强大惯性冲撞得往后倒,天地在旋转,剧痛迅速蔓延,一边倒一边控制不住往右边看,好粗的竹箭,箭身犹在摇晃着往她肩膀里钻。
“什么人!”
“夫人!”
“有刺客!”
“关城门!刺客,赏百金!”
所有人员都在往前涌,望舒顺着箭力和小青的一推往左后方重重跌倒在地,季守喊完百金之后对着小青吩咐,十分冷静:“速速回府请老医师和唐伯过来!立马给大将军送信!”
扶起痛得牙齿直打颤的望舒,端来参汤,“小姐,小姐,张嘴喝,参汤。”
冷汗直冒,脸色惨白,望舒偏头去看那支箭,很深,箭身上可见花里胡哨的火苗纹路,心已经凉了大半,眼前阵阵昏黑,她反而慢慢咬紧牙尽量吐字清晰,“让……梁举举……和郑大……速来。”
梁举来得最快,整座季氏商行大楼人去楼空,他一边“蹬蹬”直上,一边吩咐总管马上派人寻找目击证人,“重金求任何线索!”
夫人遇刺命在旦夕,这长安的天,这荆州军的天……他愈是想,腿下一软踩空,整个人扑倒在楼梯上,夫人急着见他定是有要事最后交代……偏偏越是着急起来越是起不来,狼狈不堪。
路上被侍卫拉扯过来的医师刚进一楼便见楼梯这一幕,两眼一黑,被拖上了三楼,本是临时休息的小榻上,躺着位人事不省的贵妇人,身旁守着的人急匆匆扶着人灌参汤,“小姐!小姐!醒醒,不能睡!”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屋子里就没清醒的女人,医师上前撩开右边衣领往充血的伤口一看,顿觉不妙,“平头铁制箭镞?”
此言一出,冲到门前的唐伯一顿,平头铁制箭镞,多铁锈甚至沾染人粪,堪比中毒,几不能活。
老医师一把把他推开,“让开让开!”从让开的位置看到右肩中箭已然昏迷的妇人后,往两侧警告,“都退后!”
季守连忙拉过屏风隔绝众人,里侧只留小青唐伯并两位医师,“中箭太深,速速回府拔箭。将军……几日能回?”
按照脚程,唐伯无声比了三根手指,老医师点点头,“唐管家务必尽快,这形势……拖不得。”说着去给昏迷得还算呼吸平稳的人把脉,不一会脸色又惊又差,凝会神重新两指搭脉,把先前来的医师叫进来把脉,一刻钟后两个老头子脸色黑如锅底。
“老兄弟,走一趟大将军府吧。”
趁着众人护卫小青抱着人下楼上马车,老医师连忙把唐伯拉到一旁说了句,“这个箭一定要快取快清才有一线生机。……所有人都要在身边。”
望舒在马车上醒过来,听着老医师一一道清如何挖箭切肉包扎,她努力歪过头看这支基本将她肩膀穿透的破伤风之剑,不可忽视的她另有一处地方隐隐疼得快要忍受不住,“我肚子也疼。”
老医师心里苦哇,不得不直言,声音很低,“夫人,脉相上是有孕,但时日尚浅。……留不住了…你很快会排出它…”
望舒紧闭双眼,却有眼泪蜿蜒润入耳鬓。
“你有多大把握?”
伤口瘀血里有铁锈,这会已经充血红肿,这年头破伤风乃不治之症,这年头的北人用剑
冲上来用手把人往左边推,回头说笑的望舒顺着她惊恐的目光往外看,只见蓝天远在天边,黑色的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