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被他扯着,身子撞进他怀中。
她仰头,看到裴宴之喉结滚动,眸中染上几分暗色。
心中了然,香凝却不知,自己刚刚究竟是哪一个动作给了裴宴之信号,要他误以为自己今夜要留下?
可他不说,只是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她,活像是要将她身上盯出一朵花儿一样。
“爷昨晚弄疼了奴婢……”
香凝低头,声若蚊呐,而后踮脚将一句话落在裴宴之耳边。
她吐气如兰,身上好闻的皂角香犹如催人的迷香一般,让裴宴之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有张嘴,受不住爷,爷忍忍可好?”
这话说的,放肆又大胆。
裴宴之松开香凝,出声让她离开。
香凝歪头,将一吻落在裴宴之耳边,这才急匆匆走出这屋子。
她耳尖红的像是能滴血,刚刚靠近裴宴之时,那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香凝出了屋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等放浪形骸又十分露骨的话,她还是头一次说。
可香凝也实在是给不了裴宴之。
她是真疼,背上的伤还没好,其他地方也有些红肿,一走路,磨得她也难受。
再说了,有些时候,肉吃多了,就会索然无味,倒不如隔段日子喂一回,让人时刻保持着新鲜感。
待香凝离开,裴宴之坐在床上,眸色晦暗不明。
他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欲望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
落在他耳边的那个吻,炽热又滚烫,裴宴之觉得,自己的耳尖似乎,也有些发烫了。
翌日清晨,香凝醒来时,成华早就带着墨松苑的小厮出去买花了。
裴宴之昨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成华也明白,这是为了给那个玉姨娘看看。
他们墨松苑要是想要花儿,裴府花房的那些可不够看。
所以,成华买回来的花,除了裴宴之点名要的木芙蓉,剩下的便是当季开的最好,最贵,最能彰显出裴宴之有钱的品种。
那一车花被花匠送进墨松苑时,不知多少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