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寡妇添油加醋地说完之后,李二麻先是恐惧,进而变成愤怒。
李家虽然没多少人,但毕竟血脉相连,若真因他一人而全部被连坐,他岂不是李家的罪人了!
变成罪人倒也罢了,李二麻平日里惯于欺男霸女又招摇撞骗,却最好脸面。
被王婆子和招弟连累到此境地,已经让他在平日里厮混在一起的流氓兄弟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了。
若是再连坐家人,只怕他下辈子都别想直起腰板。
李二麻惊惧交加,声音不住地颤抖。
“好!如此我也不再犹豫了!”
说罢,从一个破木盒子里拿起在狱中林语姝临走前交给他的东西——一包药粉。
想起那时她在耳边若有似无的话,毒蛇般钻入耳中。
“王婆子母女会一直追着你不放,除非…你让招弟无可辩驳地成了你的人。”
林语姝说完这句话,李二麻手中便多了一包药粉。
凭着常年混迹窑子的经验,李二麻只隔着纸包嗅了嗅,便知道这药的厉害。
无可辩驳……李二麻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裂开嘴笑着,露出几颗歪歪扭扭的黄牙。
是夜,在像官家贵女的精致闺房中,王婆子端着一碗兑了蜂蜜牛乳的燕窝,一口一口地喂到面容憔悴的招弟嘴边,言语温和。
“这是将军府按例送来的燕窝,你吃了能快些好起来。”
招弟挨了不少衙门的板子,双腿虽无碍,但结结实实的一顿板子也让她去了半条命,将养了多天才有了些精气神。
招弟最
贾寡妇惨白的脸在昏黄烛火映照下,如死人般圆瞪着双眼,声音嘶哑着将陈氏从林语姝那儿打听到的话一一说给李二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