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拱手道:“正是犬子林任,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若是老衲没看错,令郎已经是练己境十期了,这等实力在同龄弟子中实属罕见,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既如此,老衲认为四十年前的那桩公案不能再拖了。”
独孤鸣说到:“你也该知足了,南州诸多门派弟子都惨遭你们三人的毒手,留你父子至今已是莫大仁慈,还不乖乖赴死。”此时几人还不敢对林风父子立刻下手,一是忌惮林风实力,二是他们安排的弟子在天镜峰下布置阵法需要时间。
“哼……”林风犹未答话,明镜和尚又道,“梵海宗素以慈悲为怀,请道友明告令义兄及义弟藏身之处,然后自绝,以谢百余枉死同道在天阴灵,我佛慈悲,老衲决不难为令郎,否则……”他忽然低喧一声佛号,不再说下去。
林风哈哈笑道:“滑稽,可笑,四十年前的事,乃是贵派等与玄都教的梁子,你们百余人惨死玄都山,应自认修炼不精,咎由自取,与我们三人何干?”
站在最后面的独孤鸣愤然道:“玄都教是什么东西,若非你们老三白方替他们建造的那古怪阵法,数百同门岂能困死在玄都山,若不是阵法阻挠,十个玄都教也非对手。”独孤鸣义愤填膺,大声责问。
林义风道:“关于这件事,我已与仰天城城主谭非解释过,谅他早已转告各位,我义弟白方受聘于玄都教主太上真人,其实是情非得已……”
“什么情非得已,简直就是与我们作对!”独孤天说道。
林风也不理会,继续道:“白方受聘之前,他的妻子和女儿已被太上真人软禁在玄都山,一面要挟,一面利诱,而当时,玄都教并无恶行,更不知道玄都教与贵宗门等有梁子。”顿了顿,接道:“在这种情况下,四位设身处地,又将如何?”说话间,远处出现灵气波动,林风感应到有阵法结界正在施展,他带着一个练己境十期的孩子,深知处境艰难,只好委曲求全,利用对方还顾及着自己正派身份与他们周旋一番,找机会脱离战场,施展出早年在一处古修遗址中获得的功法——《风雷天禹诀》,纵不能全身而退,也可保得儿子性命。
管舒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并不是狼狈为奸的了?”
林风忍气吞声,慨然道:“其中是非曲直有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事实就是我们正道盟六个门派一百二十余人死在你三弟白方的阵中,而白方却在事后消失不见,这才是事实。”独孤鸣抢言道。
林义风道:“白方将阵法布置好后,太上真人便把他一家三口囚在阵法中,幸我闻悉,冒九死一生将他救了出来,但他的妻子仍死于玄都山上。试想,若我们兄弟与玄都教有所勾结,与贵派等作对,太上真人怎会这等对付白家三口?”
独孤天道:“这不过是你的花言巧语,死到临头还要狡辩,我们又不是三岁孩童,岂会相信。”
林风一味忍让,岂料对方一再强词夺理,冥顽不灵。林义风不由大怒,道:“四位请别欺人太甚,林某并非怕事之人。”说罢,右手一甩,一把青色宝剑出现在掌中,剑身隐约有淡青色飞蛾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