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漏了半拍,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僵硬地调整了下坐姿,生怕被女孩察觉。
偏偏这时,二喜清澈懵懂的双眸瞄了他一眼,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柔声问:
“宴臣哥哥,怎么了嘛?”
这声娇软的“宴臣哥哥”,像是无形的绳索彻底束缚住男人的心,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冷静击得粉碎。孟宴臣眸色倏地更暗几分,低沉沙哑的嗓音故作镇定:“没事。”随即发动引擎。
一路无言,只剩嗡鸣声,孟宴臣住所位于市中心,便于通勤,外墙玻璃折射出迷离夜光。
打开房门,壁灯自动亮起,二喜站在玄关处脱鞋,好奇地环顾四周,屋内装潢简约高级,主色调是黑白灰,与它主人如出一辙,处处透露着克制与冷静。
孟宴臣尽力压下杂念,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低声道:
“先坐,我去收拾房间。”
说罢快步走向次卧;主卧有太多他的生活痕迹,只怕小姑娘觉得冒犯,只好退而求其次。
屋内,孟宴臣一边换床单一边胡思乱想:女孩柔软的身体会陷入这张床;会用他亲自铺好的被褥入眠......
男人呼吸微促地走回客厅、想提醒二喜已经收拾妥当,然而,刚一靠近,他的脚步便顿住了——沙发上的娇人儿蜷缩成一小团,正专注而饶有兴致地凝视一侧的蝴蝶标本墙。
他忍不住自我谴责:“孟宴臣,你在做什么?你爱的不是沁沁吗?怎么能因为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失控到这种地步?”理智与本能撕扯着,同时担心女孩误会什么,终只化作一句:
“房间收拾好了。”
二喜被拉回神,眨了眨眼,像只迷瞪的小猫,轻声道了句谢后朝他走来,男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次卧门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所幸,主卧与次卧各配洗手间,避免了更多尴尬。孟宴臣揉了揉发烫的额角,试图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赶出去,殊不知某些东西越是压抑,越会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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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的城市灯火模糊出一片晕光,孟宴臣坐在床边,发出短信:“已经送到家了。”
随后将手机随意扔在床头柜上,躺下、盯着天花板,翻涌的思绪在脑海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