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想着想着,不禁进入到了一种入定的状态,盘坐于榻,眼睑低垂,止息冥想。
这一入定竟然就是十天,十天不吃不喝,安公子硬是凭借着水灵之体没被活活饿死,水毕竟乃生命之源。
十天后,安公子的肚肚终是提出严重抗议,咕噜叫着,把安泉由入定的状态中叫“醒”。
醒的刹那,他缓缓睁开双眼,双眸之中,一片混沌,而瞬间,有一点亮光顿破开了那无尽的混沌虚无,眸中竟现出日月星辰流转的异象。
安公子长伸了个懒腰,视线模糊着,以为自己还没睡清醒,双手揉了揉眼后,眼前一片清亮,只见窗外冬阳初升,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还认为自己是美美地睡了一大觉方醒。
而微一思索间,想起自己是在研究那无法之法的变易之道,想着,竟睡着了,现在是能吃能睡,难道要变二师兄了?
安泉自讽了下,又想起了自己“睡着”后似乎还做梦了,于是一边大嚼牛肉干,一边想着梦到了什么。
但五斤牛肉干都快嚼完了,却一点也没想起来,似乎这一觉之间他做了许多许多梦,可什么梦却死活记不起一个。
这还没老,怎么都犯了痴呆之症了。
安泉干脆也不想了,于是就出现了开章那个画面。
他坐在小屋顶上,嚼着晒干的甜草根,双眼望着苍寥清远的天空,一副“深沉”状,其实是在想,俺是不是可以出关了。
安泉并不知道自己入定须臾已是十日,今日恰是半月之期,尚以为自己闭关才过了五六天。
最后收回目光,还是决定出关了,自己这闭关,闭了半天也没什么重大突破,真不如不闭。
他决定再内视一下气脉情况就宣布出关,但一内视,安泉愣住了,然后就打开了摆子,脸上神情就像丢了十万两银子般欲哭无泪。
怎么了呢?安泉发现自己的气脉消失了,修行者气脉消失便与凡人无异。以前愁的是气脉太宽,刀气积累太慢,现在可好,干脆没了,打回原形了。
气脉没了,水灵之体,小怪物,刑刀还有秋水呢?
难道是它们卷了俺的气脉跑路了?
安泉又内视体内,片刻后,眼睛睁地却比牛眼还要大,不禁脱口自语道:“不带这样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