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倚梦莲池,又出得一圆拱门,眼前右侧顿出现一处清幽的院落,院落被红砖砌绕,有个小门紧闭着,上面却有个匾额,书有“一心居”三个字。
孔纤雨是望居而拜,轻声道:“这一心居乃是童宗主的居所,每日辰时,都是宗主打坐静修之时,不可喧哗,不可打扰。”
安泉点了点头,瞅着一心居,微笑道:“千面一心,童宗主之心境已臻化境。”
孔纤雨闻听这“千面一心”四字,心弦儿一颤,似乎转瞬之间顿悟了些什么,但这种感觉刹那又去,从来没有宗门中弟子把宗门之名与宗主居所之名联系在一起,而这龙吟侯却一语道出。
千面一心,看似平常的四个字,却似蕴藏了什么大道理一般。
一心居中,陡然就有元气波动,哪怕只是秒现秒逝,但安泉已是瞬间就捕捉到了,看来这童宗主已经知道他来了,并且在暗中窥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而安泉初至时并没有感应的到,这童无颜的修为,深不可测。
宗门之中,强者为尊,安泉亦向着一心居微微躬身行礼后,与孔纤雨直赴后庄。
一心居里,一戴着银色面具之人盘膝坐于软榻之上,正是千面宗宗主童无颜。
银色面具,银光流辉,一头银发被一条银色丝带微束着,垂于身后,一袭雪袍,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出尘飘逸却又无比神秘的感觉。
径直后行,一盏茶工夫后穿过一道回廊而出,眼前顿是豁然开朗,此处正是庄后的练武场,场地极是开阔,地面以青石铺就,十分之平整。
靠山之处,已搭起一座大木台,披红挂绿,很是喜庆,台下不远,有十余方桌,桌旁环放锦凳,而千面宗的弟子此时正往桌上摆放着水果点心之类的食物,另外每桌之上,还摆放着一坛泥封的酒,想来就是孔纤雨口中那宗门中的百年陈酿“醉仙霖”。
“龙吟侯,今天您可是赶早了呢,邀请的客人您可是首位到达的。”孔纤雨看着一张张空桌子俏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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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一看还真是,嘿嘿笑道:“也是闻听贵宗的醉仙霖乃难得美酒,怕来晚了,被人喝光光了嘛。”
孔纤雨抿嘴儿一笑道:“童宗主可吩咐了呢,龙吟侯离开前,可带回去两坛醉仙霖,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殊遇。”
哦!安泉一听这有喝还有拿,心里又是一阵诧异,这素未谋面的童无颜真给自己面子。
孔纤雨径直带安泉到东首第一张方桌畔坐下,是引得千面刀宗弟子侧目而视,窃窃低声议论。
“这小子谁呀,竟坐到第一张桌子上了,这可是大人物才能坐的位置。”
“是啊,还是咱们宗花亲自相陪,呜呜,难道咱千面宗一枝花要被这厮折去了吗?”
一时间醋劲和敌意是飞杀而来,安公子现在是气定如山,丝毫不俱任何眼杀,心杀,意念杀,但亦是有些糊涂,俺没招你们惹你们,凭啥对俺有这么大的敌意?
“纤雨妹妹,这小子谁呀,竟敢坐首桌?”一个嚣张的声音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