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和林筱筱正月里除了走亲访友,就在安善堂中当义工,两位大小姐虽说照顾不了病残,但打扫打扫卫生,接待捐献财物者还是没有问题的。
赵苏苏则在刚接手的药馆中忙碌着,分类着御赐的药材,招聘坐馆抓药的大夫和伙计,天天是早出晚归,虽说清减了许多,但精神却也好了许多。
当他们四人走到安善堂时,却见大门口围了不少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安泉他们走近一看,只见门口地上放着一张木板,木板上躺着一白发幡然的老头,双眼深陷,瘦骨嶙峋,爬满皱纹的脸上惨白吓人,若非胸口尚微微起伏,人乍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已经故去了。
而聂寒竟在门中与一肥头大耳之人在争执什么。
“我们安善堂救助的皆是孤寡无依的病残之人,你之老父,凭什么你不赡养之,而要送到我安善堂?”
“我们家穷啊,已经赡养不起了,安善堂的宗旨不就是扶危济困吗?呵呵,现在人送来求你们帮助了,你们却推三阻四,我看啊,什么安善堂,狗屁吧,就是为了沽名钓誉!”那肥头大耳之人冷笑道。
聂寒一时是气结,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不赡养老父,反而来指责安善堂。
三女闻听亦是气呼呼的,刚要上前理论,却被安泉拦住了。
只见安泉却是蹲在那地上躺的老头前,盯着紧闭着眼的老头,看了几息后,一叹道:“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仅剩一口气了,那我安善堂就行善把你葬了吧!”
说话着,只见老头就开始蹬腿翻白眼了,吓地围观之人是惊呼连连,远远避开。
聂寒和那肥头大耳之人闻得动静都跑了出来,只见地上躺的老头突地死鱼似的张大嘴,拼命地喘气,而手却在鼻子上一个劲地抹,然后嘴似乎也不能喘气了。
这时,他猛地坐了起来,诈尸一般,一咕碌爬起,飞似地跑了,片刻竟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状况?诸人是瞠目结舌,而那肥头大耳的“儿子”却是神色一变。
聂寒一见安泉来了,顿是面色一喜,安泉冲那肥头大耳的家伙似笑非笑地道:“你爹跑了,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快去追啊,追回来继续演戏,继续捣乱,俺等着在此奉陪!”
那肥头大耳的装傻充愣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不过我得追我爹去了,他老人家可别有个闪失才好!”
说着,迈腿就追去了,围观百姓见没热闹看了,就散了。
聂寒瞅着那家伙的背影,皱眉道:“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
安泉点了点头,笑道:“不过是俩小喽啰,想抹黑咱安善堂,我这就跟过去看看,看背后是谁在指使。”
聂千寻捏着小拳头,挥舞着道:“太可恶了,梁哥哥一定要狠狠收拾这些坏蛋。”
安泉嘿嘿一笑道:“一定一定,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