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本以为神刀境后,就不用觉觉了,嘎嘎,毕竟已是“神”了嘛,他由大郑赶至大越确实是数天都昼夜行路,不眠不休,也真一点也不困乏。
但昨晚却是一闭眼就酣然而睡,直至第二日天光大亮。
昨日晌午在安善酒楼中请客,大家是热情劝酒,他是来者不拒,结果一人反是灌倒了一大片人,有酒神之称的乜太极亦被喝趴。
晚上侯府中亦是大摆宴席,一来庆祝安泉回府,二来恭喜湛若蓝有喜,这可以称之为家宴,大家边吃边谈,如若一家人。
侯府中人气渐旺,以前就住了聂氏一家,后来乜太极,赵苏苏和凌冰儿住入府中,再后来师从容夫妇入住府中,现在又加上盛颜,比以前可是热闹了许多。
盛颜是在刀盟大会后随聂氏一家直接来到龙吟侯府,现与赵苏苏和凌冰儿一起在安善药房,这些日子以来三人熟惯地已情同姐妹。
席间难免提及大吴吞赵一事,赵苏苏明显情绪因为国亡而低落了许多,尽管她父王母妃皆是被赵煊逼死,而赵煊已被刀魅一刀两半劈死于飞燕城城头,可她根本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只有浓浓的悲伤。
清晨,安泉伸了个懒腰走出屋子,刚洗了脸,宁浣情就来了,好像生怕他又开溜了似的,来的真是甚早。
二人入宫后,径直来到了秋香苑中,舒袖公主正在苑中一丛开的烂漫的夏花畔坐着,身前一张檀木小桌,上面摆放着几牒精美的宫庭糕点,还有水果茶水。
晨风习习,花枝摇曳,清香浮动,这秋香苑里,不但秋日赏菊之时景色不俗,而且在这夏时亦是相当殊丽。
舒袖公主今日着了一身淡芙蓉色的修身长裙,袖口裙角处皆以暗金线绣着花纹或云纹,让人一眼看去,唯觉简约,但却又不失华贵优雅。
她青丝绾起,别了一只碧玉簪子,雪额之下,明眸有神,乍见安泉来了,竟是起身来迎,令安公子嘎嘎,很是“受宠若惊”。
三人落座,自有宫女上来斟茶倒水,然后远远站开,安泉早上尚未吃饭呢,见这糕点精致,虽说不饿,但亦食指大动,食物反正摆桌子上就是用来吃的,而不是看的,所以也就不客气了,先拈了块丢嘴里,细细咀嚼开来。
王舒袖就是喜欢安泉这不拘谨,不拘小节的模样,亦招呼宁浣情一起享用,三人是边吃边谈。
“龙吟侯,大吴军队几乎已经占据了整个大赵,大赵已然覆灭,而在越赵边境,大吴以重兵把守,说是为防逃到大越的大赵官兵悄然潜回搞破坏活动,并且要求大越搜捕逃亡至越境的大赵官员,你怎么看?”公主饮了口茶问道。
安泉抹了抹嘴角道:“大吴吞赵,不但肚子吞大了,野心也随之膨胀,边境布重兵,说穿了也就是有示威之意,说什么大赵亡国官兵潜回,俺可不相信赵兵有那么爱国,若爱国是宁死不逃,杀一敌保本,杀二敌就赚了,这不过是大吴的借口之词罢了。”
“那侯爷的意思是大吴有意要侵犯我大越?”宁浣情问道。
安泉摇头笑道:“目前不会,毕竟情况不同,大赵内哄,诸王死绝,惊龙峡剿匪精英丧尽,加之大赵第一宗门绝情刀宗被大楚余孽灭了,而其余宗门不是实力不够便是不愿效命,大吴也是瞅准了这些,偏赵皇执迷不悟拒不交出大吴叛臣,给了大吴出兵理由,诸多内因外因才导致大赵灭亡,但我大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朝野皆团结稳定,国富民强,又有行云刀宗和财神宗两大超级宗门坐镇,再借大吴三个胆,也不敢入侵咱大越。”
“那他们在边境设以重兵,我们视若无睹就好吗?”舒袖公主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