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公然挑衅!
程万峰正在大帐中召集了诸副将开早会,闻得梁周骑马公然进入赵,噢不,吴境,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大步走出营帐,御刀冲天,很快就看到了一道黄尘,滚滚往西而去。
程万峰御刀而追,竟然比不及那马力之快,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御刀中阶高手啊!
后来,黄龙绕回,径直回到大越的关隘中,而一盏茶工夫后,程万峰方是御刀而至,落于大越通关隘口之外,怒叱道:“腾龙大将军梁周,出来说话。”
安泉自然知道程万峰在天上追呢,可黄龙这足力当真是惊世骇俗,也许是被关的久了,今个儿这一放风,真是彻底放飞自我,四蹄生风,疾若闪电,硬生生把个御刀中阶甩在了马尾之后,安泉都是暗自咋舌。
程万峰的怒喝声,他自然听地到,但安公子根本不鸟,牵了已然尽兴的黄龙回到马厩,交给了何晓海和牛大壮去喂水梳毛,然后到伙房中搞了只肥鸡腿和馒头,边啃鸡腿边吃馍,冷不丁却是瞥见空中划过两道御刀身影,正是兄弟骆丰和一直在军营中为师从容当保镖的樊出尘。
看这二人的去向,该是会那程万峰去了,因为程万峰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什么腾龙大将军原来是只缩头乌龟的话,方才已经骂出口了,安泉不以为意,但骆丰和樊出尘忍不了呀,二人御刀就冲向隘口去了。
安泉啃干净鸡腿,摇头道:“年轻人就是气盛冲动啊,也恁沉不气了。”自言自语着,身形一晃,破虚瞬便到了隘口,只见值守的一众大越兵士,俱梗了脖子与程万峰对骂着。
“果然,唇刀将军的手下也俱是些长舌兵卒,与泼妇何异。”
程万峰冷笑道。
“你才泼妇,全家都泼妇。”众兵士气地是破口大骂,但境界低微,中气不足,加之人多口杂,乱哄哄也骂不出水平。
“拾人牙慧,有意思吗?孬将手下皆怂兵。”程万峰又是冷笑回骂。
孬将?怂兵?哇呀呀,兵可杀,不可辱!
开始有人想拔刀子捅人了。
程万峰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精光,他就想激怒越兵,让他们动刀子,骂是小事,动了刀子可就是大事了,你梁周不是想挑衅吗,不好好回敬你一下,实在是对不起你。
安泉施施然走了过来,义愤填膺的诸兵士一见安泉来了,顿就安静了,而这时,骆丰和樊出尘从天而降,一左一右伫于安泉身侧,目光如刀,逼视向程万峰。
“程将军啊,方才当风筝还没当痛快,要不,本将骑了黄龙,再去遛遛你?”安泉笑眯眯注视向程万峰,祭出唇刀。
程万峰脸色一沉,暗道这厮果然牙尖嘴利,出刀甚是刁钻。
大越兵士们闻听自家将军之言,脑子幻想着程万峰当风筝的画面,顿时哄然大笑。
“梁将军,你也不用逞这口舌之利,本将就想问问你,为何方才为何擅闯我吴境?这,分明就是在挑衅。”程万峰疾言厉色地道。
“吴境?程将军,吴境在哪里,你心里难道就没数,若没,本将告诉你,由此一路南下,三千里外。”安泉亮出三指道。
程万峰冷哼了声道:“赵已被我大吴所灭,所以从这里开始,便是我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