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稍显疲惫:“不能回去了”
“白巾军能攻至我们村,宣城恐怕也已沦陷。那些恶徒如蝗虫般,不只掠夺一次,更喜回马枪,非要将全村人生生灭绝,片瓦不留!”
“眼下咱们只能跟随苏家的路线,往徽州去啦!”
“徽州!”
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四起。
孙婉面容沉稳,瞥见李伯面露疲态,便故意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之前我听来不少风声,不仅是宣城遭了殃,冀州也快撑不住啦!”
“冀州那当官的是个混账东西,他欺侮了白巾军头目的千金,惹火了白巾军,扬言要血洗冀州!”
村民们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面露惊恐。
孙婉趁势追击:“冀州是万万待不得了,京城也不宜前往,路上到处都是白巾军,无恶不作。反倒是南方的徽州,要安全得多。”
“徽州的守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把徽州治理得有条不紊,别说白巾军,就连外敌也不敢轻易造次!”
孙婉言辞恳切,坚定不移,这份决心深深感染了众人。
大伙儿交换了几眼,最终下定决心:“成!那就这么定下吧!”
孙婉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李伯便安排村民们去野外挖菜,到山里找些粮食。
等人散去,李伯心疼地摸了摸小福子的额头。
方才还烫的额头,此刻已恢复常态。
孙婉正想安慰李伯不必忧虑,不料李伯颤巍巍站起身,郑重其事地向孙婉鞠了一躬。
“村长!”
孙婉一惊,连忙避开这大礼,手忙脚乱地扶起李伯:“您这是干啥呀!”
李伯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神色严肃:“孙娘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给人喂水了!”
孙婉心中一凛!
她惊愕地望进村长洞察秋毫的眼睛,恍然大悟,慌忙伸手探了探小福子的额头。
随即,她腿一软,瘫坐在小福子身旁。
高烧竟全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