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如流水般消耗的银两,朱震南心如刀割。
“仔仔细细搜查过了吗?那些当官的,狡猾得很,肯定藏着不少银子的秘密地方。我就不信,那帮人能神到哪儿去?”
那手下脸更苦了:“咱们都快把地给翻过来了,您提的那些神秘盒子是真找到两三个,可惜啊,里面早被掏空了!”
“啧。”
朱震南抿了抿唇:“这群兔崽子,真会玩消失。”
“头儿,咱接下来咋整?这么多人要吃饭,单靠您的积蓄可顶不住啊。”
朱震南斜睨着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你挺清楚我的家底嘛?”
手下顿时冷汗直冒,连忙点头哈腰:“是小的瞎操心,还不是担心您嘛!”
朱震南哼了一声:“我自然有办法可以解决生计问题。”
“你去把其他人召集起来,县衙虽然完了,县里大户人家可不少。”
手下一听,眼睛一亮,连忙应声而去,急匆匆集合人马。
那一夜,泸水县里三家大户人家遭遇灭门。
直至拂晓,朱震南提着已卷刃的刀,遥望泸水县周围的山峦。
他满身是血,脸上却挂着残酷而狠厉的笑容,带着一众兄弟们义无反顾地朝冀州城方向奔去。
……
山林间,大榕村的队伍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艰难的前行。
山路险峻,还得躲避可能发生的山体滑坡,队伍的行进速度愈发缓慢。
众人渐渐体力透支,推着粮车的年轻人也喘着大气,步履蹒跚。
村长环视一周,深深吸了口气:“孙嫂子,咱们找个地儿歇会儿吧。”
“这雨是下得越发的大了。”
雨声密集,村长几本上是在吼叫。
孙婉也是疲惫不堪,她能坚持到现在,一半得益于多年农活练就的体格,另一半则是苏容泽始终陪在她身边,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