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珠落玉盘的冷泠嗓音,混合着细微水声,从半透的丝绣屏风后传来。

虽是责问,可却毫无威慑力。

江钰不答,鬼迷心窍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在靠近屏风缓缓探出头。

眼看着就要大饱眼福,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突然伸出。

两指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带着凉意,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将她推了回去。

“放肆……”

伴着被温水泡软的轻斥声,带着氤氲水汽的身影眨眼便落在屏风的另一侧。

刚从浴中退出的微生霁月,眉眼疏淡如山间雾气轻笼住青翠山峦。

他外身仅披着一件宽松的月白色单衣,几缕浸湿的黑发被裹在衣下,黏着雪白的胴体,随着水珠的滑落,蜿蜒至更深处。

自从上次在灵州回来,他便恢复了严师的样子,几日来两人再少有照面。

江钰不知道为什么,但打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