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伤兵实际上经过简单的消毒便能恢复健康,正是因为前期没有注意到消毒才发展成不治之症。
这就需要这个时代唯一能使用的高度酒消毒,卫央对此一窍不通,他又不是爱酒的人物,如今能想到的,也还是明代早已有之的蒸馏技术,且他对此技术也是一窍不通,只知道酒精蒸发度比水高一些。
卫央的说法,不信的人自然很多的。
但这些日子里他命郎中们以烈酒擦拭伤兵身体,实打实地救下了不少伤兵的性命,这事实令人说不出话来。
“榨一榨,卫小郎脑子里肯定还有别的想法。”忠顺王夜晚得报,再细问过现状,得知上百伤兵竟一人没有死,登时重视起这些说法,遂命人,“多支一些银子,只要他有得赚头,自会想方设法治疗伤兵,这是大好事须支持。”
刘都司笑道:“不惟救活人,他的那一套法子倘若能用在战场中,我军战损减少大半,抚恤伤亡那笔钱可就省下了,只是,这小子整日只顾着练功,只有旁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才肯出面叮嘱几句。”
“那是自然的。”忠顺王傲然笑道,“本是个心高气傲的小老头,这番见了武功比他厉害百倍,智谋不在他之下,又身份神秘的孩子,以这小子的智慧,必定会想到迎头弥补。你们可见他学那迅雷剑法么?”
“不曾,整日只是练内功的。”刘都司好奇,“也不知这小子练的是什么内功,咱们可从未见他提及到过啊。”
“不必问,魔教两大长老的武功,那是从张乘风张乘云赵鹤手里继承而来,那三人,可是极其了解五岳剑派的人,想必是玄门正宗的。”忠顺王只是有一件事不解,“老夫故意压着盐引不发放,这可是动辄日进斗金的生意,这卫小郎怎地不来催促?”
忘了?
“不会,明日你们提一嘴,是了,”赵允伏又想起一事,吩咐,“王府中这些年用的药方,多是固本培元之法,对武功大成之前的人用处大,你们明日多带一些过去,药方也给他,药材也给他,只一个,”忠顺王面目阴沉道,“敌人必定会再来刺杀,只是,这次目标必是这厮,你们暗暗部下埋伏,务必保证那个院子的安全。”
行么?
“这可不是老夫的意思,老夫待卫小郎还是有些不放心。”赵允伏笑道。
两人会意,见时候不早一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