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一边劝酒,一边询问几个人:“可也打上哈密盐的主意?”
这才到了主题。
那几个员外一起说道:“咱们都是外来的财主,可不比李员外的关系。果真有机会?”
自然是有的。
不过么——
“哦,不是在下不愿,你们也知道,如今哈密盐畅行关内,一两银子一斤盐的事情也是有的,这等暴利的行当,安能没有人觊觎?若非老王爷强硬,只怕朝廷早将这生意拿走了,你们若是想也在这行吃一口饭,光有哈密的关系可不行。”李员外教道,“关内没人手,只怕你们买了细盐,也被定一个私卖的罪名,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官人,哪一个不想多弄几斤细盐多赚几两银子?”
孙员外笑道:“此事倒容易,这么大的利润,咱们可吃不下,别处都好说,就是这批条——卫小官人不发话,咱们连货都拿不到的,李员外……”
李员外沉吟不决。
倒不是怕多几个竞争对手,他巴不得人人贩盐,好让哈密盐成为市场唯一的调料呢。
“实不相瞒,在下也两年多来不见卫小官人,听人说,他似乎在闭关,也有人说过……”李员外缩了下脖子,悄悄道,“听说他和小郡主带着大军整日训练,还在什么深山里设立了军营,这不是,这不是有人还胡说,说什么……是罢?”
几个员外挤眉弄眼都道:“小郡主也成人了,自该有那样的心意。关西如今全然在王府掌握之下,王爷又只那么一个千金,自是要有配得上的少年郎君。”
孙员外奇道:“那怎地能让冯娘子管家?”
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
这等事,说出来谁知道会怎么被小郡主讨厌呢。
可谁又敢说冯娘子的不是?
“你们可都看到了,今天小儿大喜事,冯娘子只派了两个去年才进门帮忙的妇人来贺。”李员外羡慕至极,“不要说成治三十二年便跟着的那几个,马夫家的,覃家的,张家的,乃至是小虎顺子那几个,更不要说比大小姐还要排场的冯青和那喜妹子,就是前年才去的,谁家若有喜事,能派他们来道贺,那也是莫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