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忍住怒气,微笑着说道:“王伯等急了,我们赶紧去见他,你二人虽有皇命在身但也得遵守西陲的规矩!”
三人进了银安殿,老头儿懒得多废话,伸手道:“汪直的书信呢?”
秦王心中喜意闪过,轻声道:“这是给北庭侯的私信……”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算得了什么呢。”老头儿沉声道,“何况,老夫从来不信汪直这小子,他那书信里万一有剧毒咋办?老夫先看过,拿来!”
秦王当时脸黑的像锅底。
你就这么当面打太祖子孙的脸?
早些时候这老家伙可说了,他那女儿天上少人间无,那是定要找个一等一的好夫婿的,可老头儿瞧不上他,虽然谁都知道无论从利益出发还是从感情出发去考虑,卫央都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可这前脚拒绝了堂堂秦王的求婚,后面立马说卫小郎似乎已然是内定的王府郡马爷了,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孤哪里比不上北庭侯?
“你瞧老夫做什么?”老头儿伸手拿过扈从送来的书信,撕开火封瞧一眼,嗤笑道,“这厮还玩起文人那一套,搞什么打哑谜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
意思很明确,白纸给你了上头些什么由你定。
老头儿提笔写了一个大字:“战!”
而后,他目视江彬钱宁两个低头装鹌鹑的将领,玩味地说道:“但这封信要送到卫央的手里才可以,你二人谁去北庭?”
“可叫他们同去。”秦王立即道。
老头儿笑道:“好,那便让他们同去。”
这让秦王内心警惕到了极点了,这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卫央性如烈火,他可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一言不合便将这连个人推出辕门斩首,想必,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头儿笑道。
秦王震惊的手足冰凉讷讷不敢再多说,转口又说:“也可叫旁人代劳。”
老王爷放声大笑,这么个顾头不顾腚的储君,他将来拿什么和那几个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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