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将军到了西陲之后咱们就从未要过朝廷一分一文,全靠咱们自己打拼的经济基础。”一旁桌子上一个穿紫衫的老者沉声说道。
众人视之,惊讶道:“常员外,你也看透了?”
常员外哼道:“老夫是后来才到西陲的,但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谁好谁坏,朝廷如今待那些鞑子之国,他们是怎么对待的?要银子就给银子要火炮就千方百计给火炮,偏把西陲当奴役,什么都不给也罢了,西陲的什么他们都想要,这怎么可以!”
员外们一起赞同:“如此绝不可以!”
“这就好比一个老实人,辛辛苦苦自己打拼出一份儿家业,到头来当族长的非但不表扬这辛苦打拼的族人,反倒贪婪无耻地屡次要这个人的家业,还要杀了这人,你们说,世上哪里来老实人便活该被欺负,一切被拿走的道理?”常员外说道,“以至动用天下第一高手汪直刺杀,你们说世上还有这般道理?”
员外们齐声怒骂:“这真是太无耻了,世上不能有这样的道理!”
茶楼里怒骂声大作,路边早起的小商贩与寻常民众也在声讨朝廷。
“油饼,新榨的,要几个?”老张头拿着篦子问。
神色愤怒的百人将丢下一点碎银子,数了下跟在身边的士卒,冲给他们让开前排的民众拱手躬身,口中解释道:“对不住了,诸位,三路大军已经出发,咱们还得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先吃了。”
老张头一看银子便知道:“好了,你们十二个,先给你们榨三十六个,吃饱喝足下值修整,到战时,还得是你们去拼命。”
“多谢老丈了。”百人将怒道,“你们也不要议论了,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朝廷又一次得寸进尺,赵王带着大军绕过鞑靼人的防线,直扑咱们的贺兰山而去,故此上将军挥师东进。察合台与叶尔羌又联合起来在叉失里与北庭城外准备进宫,郡主与高娘子去那边镇守。”
民众震怒。
老张头大怒:“若说没阴谋,他们怎会同时出兵?朝廷越来越过分了,咱们不还击只会让他们越发得寸进尺,打,不过就是把这早饭摊子打坏了,打完了再起也就是了。如果不还击的话,只怕他们连我们子孙后代吃早饭的习惯也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