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低头不敢语,到了客厅上,彼此分上下就座,就见冯芜自后院出来,与小郡主说话,襄阳郡主在一旁补充,到厅上,又见越国夫人自廊下而来。
“诸位只怕来的很不巧,拙夫方得顿悟,这几日去青海静修去了,只怕明日才能赶回来。”冯芜道,“不知诸位有何要事,不如说来且听?”
方证大师心中更吃惊,踟蹰了片刻才把疑虑说出来。
“那就只分高下不决生死便好。”小郡主笑道,“难为诸位为拙夫精心计算,不过,以他的武功,两位前辈纵然技高一筹,千招之内恐怕也占不得些便宜,千招以后胜负很难料定,故此也不必定千招之邀,他们都是明白人,打到什么地步就此罢休还是有分寸的。”
不信!
“你们最好相信,”向问天进来找茶壶,顺便道,“前几日我在路上碰到那小子了,与他打了一架,百招之内不分胜负,千招之内我在下风,一千招之后,我跑都跑不了。方证老和尚,你亲自下场,大约也只能内力更胜一筹,那小子剑法奇快无比,身法迅速莫测,一手降龙十八掌,一手辟邪剑法,冷不丁一个独孤九剑,你恐怕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听我一句劝,躺平,别挣扎了。”
这不是真话。
向问天的确半路上遇到卫央了,但他压根就没打架,真要打起来,他得拔腿就跑。
不是不能打,而是跟那小子打架太恶心了,你根本无法突破他绵密的防御网,还得处处小心他突然施杀招打你个措手不及。
你若是想仗着自己内力雄厚和他周旋,那家伙气息悠长,你跟他打三天架,他依旧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反倒要累死你。
这还怎么打?
群雄不与向问天说话。
“不听话,活该被教训,”向问天幸灾乐祸地道,“世间多少铁头娃,你以为脑袋锃亮就比他们厉害啊?少林派威名恐怕就要堕落在你手中喽。”
而后施施然出门找自己的房间,他夜半还要出去一趟呢。
大小姐来了。
客厅里沉默了很久,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思想,方证大师询问:“未知卫少侠与高施主相比较,谁更强一些?”
高岚纠结了半晌:“我们几个一起联手,也没办法和他分出高下。不是打不过,能打得过他的,必须要刹那制服,一旦不能出手即取胜,纵然东方不败亲至,汪直到来,那也对他无可奈何。”
“与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比武,拙夫恐怕也不至于落败;与方生大师交手也不至于落败,但要防着他一手快剑,”小郡主直言,“诸位不必惊讶,到了他这个境界唯有遇强则强,方可更进一步,这次比武正是好时机么,诸位不必太过担忧。”这强大的自信心不由得那几个高手怀疑,毕竟,高岚方才一出手,几乎瞬杀余沧海了,她们哪怕不可置信其身份,也当相信其高手气度,何况小郡主又说道,“我二人任督二脉俱已打通,武功比我们高的能陪他切磋的也只有诸位江湖高人了。”
什么叫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