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快步上前喝问道:“大将军意欲何为?!”
卫央坐在椅子上,倒不是他摇摆这个架子,主要是上上下下都想让他摆这个架子,说是要吓唬诸王。
吓唬诸王也就算了,关键能吓唬一下越王,这很让卫央满意。
闻言,卫央回头一看,惊道:“怎的把你们惊动了?!”
王恕气喘吁吁喝道:“大将军意欲何为?”
卫央老老实实道:“造反啊意欲何为。”
王恕顿时都不会了。
这该说什么?
“大将军,国朝好不容易过个丰收年,倘若京师喋血,只怕是天下震动,不好!”马文升委婉劝说道。
卫央奇怪道:“哪一个敢震动?”
是啊,哪一个敢震动?!
“老臣知道,大将军此举必是为陛下讨还公道!”马文升赶紧说好话,道,“户部那亏空案,皇庄的侵吞案,大将军言出法随,说要年前全部让他们还回来,此事老臣万分支持!”
然后小心问道:“只不知那么多钱粮一旦回来,大将军要打算怎么分配?”
焦芳大声道:“户部既然守不住,自然该交给内帑掌管,负图公怎么能说‘如何分配’?天子富有四海,然我朝天子连皇庄也掌握不得,此你我之辈奇耻大辱。如今西军费尽心力要群贼交还,本便做了好大事。剩下的事情,我辈若不能为天子守十分,有何面目称一声‘成治老臣’哉?”
那俩都吓坏了,这老小子疯了吗?
卫央玩味的悄悄焦芳,道:“不怕问天剑下好纳你一颗苍头?”
“老臣固然怕死,然身为成治老臣,自当有三分为人臣者的坚守,”焦芳道,“陛下于老臣有知遇之恩,别的事好说,唯独此事,纵然西军铁蹄万钧,难挡老臣一腔热血。”
那俩老头儿看看彼此,又看看这个忽然爆发的老滑头。
他?
倒是有几分真心,但他怕是吃准了西军不会为难他才是。
“那也好,”那三人等了许久,只听卫央一句话,当即纳头便拜,刚磕完头,却听身后卫央笑道,“但不知道我们出了这么大的力,又该怎么弥补我们的损失?”
啊这……
“大将军玩笑了,一般为天子出力怎会有报酬。”马文升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