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这可坐不住了,忙是起身,就要冲出屋子。
却又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眼靠在边上的朴刀,连忙回身拿起,心中多的些许安全感,才再冲出屋子。
一到外头,果然见大堂已是一片狼藉。
桌椅被打的稀烂,瓷碗更是保不住。
再是定睛一瞧,却见那和尚却是头陀打扮,持这一根禅杖,武的呼呼生风。
说起来,这和尚与头陀还是不一样的。
和尚一般穿的皆是僧衣,头陀则更偏向是苦行僧,穿的皆是五粪扫衣。
所谓五粪扫衣,乃是纳衣的一类。
纳衣通常有五种,一有施主衣,二无施主衣,三往还衣,四死人衣,五粪扫衣。前头四种,也算僧衣,只有第五种的五粪扫衣,即拾取人家弃之不用与粪扫一样的贱物来缝纳而成的法衣,为专门的十二头陀行之一。
那和尚功夫很是了得,虽说中了蒙汗药,却依旧逼的孙二娘一时没有招架之力。
只是张青环顾了一圈,倒是没见那孙元影子,也不知这老头大白日的又往了哪里去。
再说张青心里虽是看不上那孙二娘,却到底亲疏有别,总比个莫名出现的头陀是好。
心下定了定主意,却听张青即刻扬声道:“哪里来的秃驴,敢在我这酒家造次!”
张青喊的是中气十足,也是担心自己稍有一露怯,便被那和尚识破。
那和尚见又楼上出现一人,面色黝黑,一双冷眼直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把朴刀,上身赤裸,露出精壮身子。
乍看之下,倒是不敢小视。
以为此人乃是这酒家之主,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便是高声应的一句道:“贫僧法号广惠,出自平凤岭少林寺,今日有些误会,便就此别过,来日再来赔罪!”
言罢,便是收了禅杖,就要向外而出。
刹那间,张青便是做出判断。
必定是那和尚身子里的药物已然发作,这才见了人就想走。
若是叫其真心走了,待其药物一过,必要回来寻仇。
可不能给其机会!
有了此般判断,张青当即就高呼一声道:“二娘把人拦住,可不能叫那和尚走脱!”???c0
至于这和尚口中的少林寺,为何会在平凤岭,张青倒是一时顾不得了。
那边的孙二娘哪用张青招呼,见那广惠要走,当即就持刀上前逼迫,不让其轻易走脱。
广惠心里有气,却又没什么办法。
有力使不出,便是这会的真切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