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如果大师是普通俗世中人，能以三媒六聘的方式来说相的，即使玉真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大师，也不妨碍玉真答应大师，成为大师的妻子。可大师的身份并非如此，而且也没以三媒六聘的方式来找人说相，直接上来就说要将我度化成您的妻子——哦，明妃，让我服从，大师不觉的这事有些太过荒谬了么？”云玉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话语中不掩嗤笑的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贫僧如果真用了三媒六聘的方式来找人说相，云帮主就真的会答应吗？”兰斯笑呵呵的反问道。

“应该不会吧？”不等云玉真回答，兰斯就自顾自的回答道：“毕竟，云帮主可是胸怀大志的女人，又岂会因为区区婚姻而放弃自己的野望？”

“要是那样的话，以云帮主的身份，想来现在早已经嫁入某个二流世家，或当地豪门之中为贵人妇，又何必像现在这般抛头露面，为了维持住海沙帮的利益和壮大，不惜牺牲自己，去委身独孤策那个蠢材？”???

顿时，云玉真平静的表情一变，眼神忌惮的忘了过来。

“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兰斯笑道。

“大师肯说？”

兰斯微笑，但在同一时刻，云玉真却发觉周围的空间骤然变得广大和扭曲起来，继而时空变换，回到了她当初和独孤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只是她不在是画面里的当事人，而成了旁观着，和突兀出现在她旁边的兰斯一起观看着独孤策和另一个云玉真的接触，以及两个人为了合作和各自的思量，翻云覆雨的全过程。

“这是……”云玉真表情惊惧的呢喃道。

“时空如泡影，如雾亦如电。白驹似过隙，留迹又留痕。”兰斯淡声道：“这些，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只要掌握到正确的方法，是个人就能从世界那里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信息，包括你极力想要隐瞒的那些东西。”

“……”云玉真沉默，但却在内心里真正的重视起了兰斯的存在。

——难不成，他真是那什么大日如来的法身？

我则是他的明妃？

而后空间破碎，兰斯和云玉真两个又重新回到了他们见面的船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