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时境迁比起来,她甚至可以说是幸运的是不是?
那个什么死亡训练营,到底有多艰苦,多残忍,从他们对时殊风开枪就能看出来,她几乎无法想象时境迁那些年来过得有多绝望。
时磊……还配当个父亲吗?
“千易,千易?”时殊风总觉得她今天的神情有些恍惚。
可转念一想,她乍然之下听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消化不了也属正常。
因此,时殊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夏千易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庭院,重新上楼。只是那双抓着轮椅把手的手指,却捏的死紧死紧的。
进了病房,她将时殊风交给了他的看护,随后便转身离开。
时殊风盯着她拽紧的手,微微皱了皱眉,急声问道,“千易你去哪里?”
“回时家。”夏千易停下脚步,微微转过头来,嘴角含笑,十分的淡然。
可时殊风却看得不安起来,“你回时家做什么?千易,我告诉你那些事情,不是让你做傻事的。毕竟……他终究是我们的父亲。”
“……”夏千易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笑道,“时大哥,虽然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也确实对某些人十分的憎恶。但是,我还有分寸的。我回时家,只是想替漠漠收拾衣服带过来,时境迁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也不希望他回时家住,那个地方……”
她觉得恶心。
时殊风一怔,想想也对,倒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那好吧,你先回去,早点回来。不然境迁该问我要人了。”
夏千易对着他挥了挥手,“十点之前会回来的。”
现在还不到九点,她也不想在时家多呆,拿了东西就准备走的。
时殊风目送着她离开,想了想,回头问看护,“漠漠还在病房里陪着境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