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润清甚至都没来得及从病床上起身阻止。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谨寒一系列快速流畅的作,惊呆问:“阿寒,你做什么?”

顾谨寒对味道很敏感。

他自己不抽烟,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周乐书也不例外。

也就齐宁那个臭小子能受得了他好友那一身烟草味儿。

虽然有些对不起好友,但他平时和周乐书相互损惯了,相信男人不会多在意。

顺便也借此把碍眼的人给清了出去,反锁住门,顾谨寒心中一阵畅快。

他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抚掉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粒,而后转身微微抿唇,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男人狡猾地直接忽略掉小傻子的问题,主动出击:“老婆,你干嘛给齐宁糖?”

宋润清被他问得一愣,没想到自己刚刚给齐宁塞糖的举动被顾谨寒给看到了。

男人走过来,蹲到他身边。

顾谨寒脸上还戴着在工作时才会使用的银边眼镜,透明干净的镜片很好地柔化了男人狭长漆黑的眸中的凌厉,由下至上望着人时,睫毛又长又直,微微在眼睑处投下一片细小的深色阴影,看起来真像一条受伤的大狗子,特别委屈地望着主人。

宋润清看着他颜色浅淡的薄唇,忽然又想起刚刚的事,小脸爆红。

他有些害羞,不想让男人知道自己其实在偷偷向齐宁打听男人的过往,心虚地结结巴巴道:“齐,齐宁是弟弟,人家来看我们,给他一点糖吃很正常嘛。”

小傻子脸上蓦地浮现起的红晕却让顾谨寒更加狐疑。

顾谨寒以前对齐宁没什么印象,今天拎他出去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好友这个小跟班好像还真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