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闻言忙起身朝季修年行了个礼,季修年也朝他回了个礼。
事情这么一闹,早已无人在意容灼了,厅内的氛围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容灼遥遥看向于景渡,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这会儿没了心事,倒是轻松了,又埋头磕起了桌上的松子。
皇帝命人将各人的荷包还了回去,没收到宴王荷包的学子,则有些艳羡地看着收了荷包的人。
五皇子觉得有趣,还凑过去找于景渡要荷包,没想到对方还真从亲随那里要了一只给他。
皇帝见状不由好奇,一问之下得知于景渡还有十几个没送出去的荷包。
他当即也来了兴致,索性让于景渡将剩下的荷包都拿出来,这回在场的学子和皇子,可以说是人手一个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太子面色难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荷包,面上连半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皇帝状似无意地扫过在场众人,见于景渡正帮着八皇子把荷包里的糖糕取出来,还一脸严肃地教训了几句,八皇子则缩着脖子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而最初的当事人之一容灼,正埋头磕松子,丝毫看不出心虚或不安。少年一边吃着还不忘递了一把给身后的宫人。
皇帝无奈一笑,心道这少年来了宫宴后,除了吃就是吃,连主动与人寒暄都不曾,可见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仔细一想,对方在宴王府住了那么久,得到的压岁礼竟然与旁人都是一样的,估计确实没讨得于景渡的待见。
想想也是,于景渡那性子像极了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皇帝便彻底打消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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