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习惯一个人。”殷泠动作轻柔地揉着凌落延的头发，声音轻飘飘的。

凌落延身子僵了僵，抬眸，红着眼眶，看着殷泠，“母后，不会一直陪着儿臣吗？”

对上小孩不安无措的眼神，殷泠眉眼弯了弯，“怎么会？”

这话，回答相当于没回答。

凌落延睁着清澈的眸子，看着殷泠，想要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今日功课做完了吗？马步扎够了？”殷泠扬眉，看着凌落延问。

凌落延眼底划过一丝心虚，立马低下头，有些拘谨不安。

“小孩，你要好好学，要好好练功。”殷泠蹲下身，看着凌落延道，眸色带着足以溺死人的温柔。

凌落延呆呆地看着殷泠，失神一瞬。

“若是，学不好政论、兵法，习不好武，母后会收养别的孩子，代替你。”

坐上皇位。

后面四个字殷泠没说。

凌落延听了，立马一脸激动地开口，“不要！”

凌落延紧紧地圈住殷泠的腰，“不要其他人，儿臣可以的。”

他会好好学。

母后，只需要他一个孩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