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次,心脏瞬间收紧,紧到难以呼吸,心里更乱成了麻,心跳越加的没了规律。
忙用力在唇上一咬,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莫问消息还没弄得明白,却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轻叹了口气,看向车门口的那块牌子。
轻了唇,又是一叹,转回脸,见他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似水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她,心突的一跳,象是被他看穿心事,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他们既然请你进宫,根本不需要给你这牌子,你明知这是他的借口,为何还要让他搜你的车?”
虽然没有明搜,却也算得上搜,按当时情形,他死咬着不让对方搜,对方也奈何不了他,何必要自毁名誉。
她不过是个乔装的人物,换下衣衫便不再有这么个人,刚才那事对她影响不了什么,而对他却是抹上洗不净的骂名。
“我们没有时间与他纠缠。”他的声音淡若清泉。
白筱心间象缺了个口,有丝丝的热意如清泉一般细细流出,方才离开城门时,她便隐隐听出有马匹急奔向城门,如果他们再晚些出城,只怕当真要被堵上。
“你这许多年的好名声,如此干干净净,这般为我,不值。”不管他到底为何如此对她,她这残破之身,不值得他如此。
容华看了她半晌,眸子深且沉,蓦然自嘲的笑了笑,抬起手。
回眸看着自己手掌,他的手盈白如玉,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白筱还没上身时,在街上所见,便惊艳了一回,后来次次瞧见,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的。
随他的目光一同落了在他那只手上,听他幽幽道:“这双手染满血腥,你认为这染满血腥的手的主人,会如何干净?”
白筱愕然,不解他为何会突然说这话,愣杵在那儿,不知回答。
虽然知道他也会在沙场中滚打,也曾亲眼所见,他在沙场中是何等英武勇猛,然平日看着他贤雅淑静的模样,总记不起他和古越一样同样身为一名将军。
他将手握成拳,再放开,又是一笑,眼里的嘲讽越加的分明,“筱筱,皇家的人,没有干净的。不是这里,便是那里,总有些洗不去的污浊。”
白筱心里象一方死水,落入一粒石子,无声的沉落水底,水面的波浪却慢慢漾了开去,撩得她的心丝丝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