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柳烟把聂攰赶回去洗澡换衣服,聂攰还是没走,进了病房的洗手间随意地洗漱一下。
律师上了门,跟柳烟详谈告柳俊彬的细节。两个人正谈完,病房门被推开,柳烟一抬眼。
柳老爷子就站在门口。
柳烟一愣,“爷爷”
柳老爷子快步地走了进来,陈姨赶忙扶住他,柳老爷子一路来到她的面前,指着柳烟。
柳烟眉梢挑了下,看了眼床边站着的律师,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柳老爷子便出声了:“你居然瞒着我,你居然瞒着我。”
柳烟一顿:“爷爷,我不是瞒着你,柳俊彬”
柳老爷子:“你我祖孙相依为命,你如果有个好歹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柳烟闭了嘴。
她抬手,示意律师先走。
律师冲陈姨跟老爷子点点头,随后朝门口走去。柳老爷子突地喊住他,“站住,你是许律师吧?”
许律师停下了脚步,“是的,柳老爷子,我们见过。”
柳老爷子说道:“听闻你官司从没失手过,这一次,你也要用尽全力,给我孙女一个公道,让柳俊彬得到应有的惩罚。”
许律师一愣,随即笑着点头:“好。”
柳烟也是一愣,随即她身子一松,律师走后,柳老爷子又转而盯着柳烟,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柳老爷子转头,聂攰带着一头湿气走了出来,他头顶盯着毛巾,狭长的眼眸抬起来。
柳老爷子:“”
聂攰愣了下,半响,回神,“老爷子中午好。”
柳老爷子:“好,你你辛苦了。”
聂攰点了下头。
柳老爷子扶着床边,在椅子上坐下,问柳烟:“还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柳烟摇头笑道:“没事了,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
柳老爷子这才放心下来,他看了眼在窗边擦头发的男人,他问道:“林裴呢?”
柳烟顿了下,才道:“没告诉他。”
“那聂攰呢?”
柳烟知道柳老爷子在问聂攰怎么会比林裴先到,按理说,林裴实际才是她明面上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