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恪王爷为何送老爷这样的东西,这音乐盒虽说贵重,但我瞧着却象是赠与女子的,”萧氏敏而聪慧自然不只是说说的。
谢树元将陆庭舟与谢清溪在万里阁偶遇的事情说了一遍,吓得萧氏心都遽停了一下,她一下抓住谢树元的手说:“老爷,咱们溪儿可不能啊。”
“你放心,溪儿和恪王爷年纪相差太大,皇上就是为了让他早日就番,也不会替他选这么小的王妃的,”谢树元安慰她。
萧氏却不放心,她问:“那太后呢?若太后舍不得恪王爷早早离开京城呢?”
“太后深明大义,我想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也正是因为溪姐儿和王爷年纪相差太大,我才会同意收了这礼物,不过这段时间我还得小心谨慎,王爷突然来了江南,也未必没有带着圣上的旨意,”这些话谢树元自然没法和上司下属说,除了幕僚外也就萧氏能懂。
萧氏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
一会萧氏又突然想起般,问道:“老爷,先前您不是派人送信去了安庆?不知堂祖父那边如何说?”
“如今安庆老宅乃是大堂叔当家,他乃是林表妹嫡亲的舅舅,”谢树元如实道。
萧氏安心:“那就甚好,表妹日后到了亲舅舅家,也一切便意。不过表妹来家里一趟,我这做表嫂倒也不好不表示,明个我便着人替表妹打几套头面首饰,也算是我这个表嫂给她的填妆。”
谢树元见她说的高兴,这想说的话也终究未开口。其实堂叔虽是林表妹的亲舅舅,可因为当年堂姑出嫁的时候同家中闹的实在不愉快,两家这才十几年未来往。就连堂姑去世,安庆都未派人过来。
大堂叔在信里说了,林表妹乃是林家子孙,如今就算父母双亡也该居与本家,这才合了规矩。不过大堂叔又在信里说了,这话是堂祖父也就是林表妹的亲外公所说的,可见他对于女儿当年的大逆不道,至今都未原谅。
不过大堂叔也知道,外甥女如无难处是决计不会舍了家里,带着个老妈子和小丫鬟就逃出来的。他在这封信外又写了一封密信,是希望谢树元在苏州为林雪柔择一良婿嫁了,信里还附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说是既麻烦了他帮忙相看亲事,不敢再让他破费办嫁妆。所以特别给了这三千银子,当是给林雪柔的嫁妆。
谢树元接了这信也甚为头疼,外甥女如今父母双亡都不愿接人过去。也不知这位堂姑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堂祖父这般无法忍受的事情。如今人都去了,这口气都还未消呢。
萧氏如今还不知这信的事情,还以为马上就能将这位林表妹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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