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我怎么都没听我娘说过啊?”谢清溪这会是真的吃惊了,毕竟这也算是亲戚啊。
萧熙很不在意地说道:“那个败家子打了就被打了呗,不过那时候宁侯夫人还带了她两个儿媳妇到咱们家来了,就是跟祖母抱怨,说大表哥做的事也太不体面了,说不顾忌着亲戚间的情分,还想着让大表哥出面让那些御史言官不要再弹劾他家了。”
“异想天开,”谢清溪听到这里都忍不住讽刺道,“御史言官是朝廷让他们监察百官的,他们弹劾这些勋贵,是因为勋贵子弟惹了事,关我大哥哥什么事?”
“祖母也是这么说的,她还说要是宁侯夫人心里头还是不平,只管去找那些御史言官去,要是找不到这些人家住在哪里,咱们府上可以让马车送她们过去,”萧熙说到这里就是一阵大笑。
这会谢清溪更觉得,自家这个老外婆可真是可爱,她都能想象那个宁侯夫人和她那两个儿媳妇的脸色了。
不过虽然谭氏不喜欢这个继室夫人,但是谭家老祖宗可是她的亲娘,又是过八十大寿。所以萧家早就备好了寿礼,听说是大舅舅特别请人雕的白玉观音像,观音像有一人高呢,而观音的脸则是照着老祖宗旧时的画像雕刻的。
至于谢清溪这样的小辈,去了就等着拿红包。
待到了老祖宗过寿的日子,谢家人早早就准备妥当起来了。谢清溪是昨日回家来的,毕竟她跟着舅家一起去做客不好,所以干脆回来陪着萧氏一起。
今日谢树元和谢清骏都跟衙门里头告假了,谢树元是谭家老祖宗嫡亲的外孙女婿,他当然得去。
“娘亲,表姐跟我说这会还有戏班子唱戏?”也就那天萧熙提出来的时候,谢清溪才发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还没怎么看过戏,知道的戏名也就那么几个。
萧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一向不爱看戏的?”
“谁说的?”谢清溪反问道。
萧氏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深了,她说:“先前咱们在江南的时候,不管是咱们家里请了戏班子还是去外头做客,我看你一看戏就犯困。”
谢清溪:“……”
果然是知女莫母。
宁侯老祖宗八十大寿,这在京城也算是一大喜事,特别是宁侯府这种簪缨世家,姻亲基本能遍及京城。要真论起来,这京城的勋贵之家都能和他家扯上点关系。
所以谢家的马车到的时候,足足在门口堵了两刻钟才能进府。不过谢家和谭家的姻亲关系还算近的,这会到了二门上的时候,就见一个婆子在门口等着。
“因着今个来做客的人,实在是多了些,竟让老太太您在门口等了这样久,”这说话的是婆子穿着一件银红色对襟花褙子,头发虽有些白,不过却是梳的光溜溜的,看着格外的整洁体面。
“这八十可是大寿,京城谁家不想来沾沾老祖宗的喜气,”老太太客气地笑了一声。
这婆子又是给萧氏请安,瞧着萧氏旁边的谢清溪却是多瞧了两眼,实在是这姑娘长的太出挑。就这上午的时间,她都不知接待了几波客人,这来来往往的姑娘也是不少的,可看来看去竟是没一位能如眼前这姑娘的。
她这皮肤真就能书上头说的一般,光滑白嫩,跟那白玉石一般。她安静地站在萧氏的旁边,既不说话脸上也没笑意,只淡淡地平视前方。大抵是她身上气韵太灵秀,让这婆子不敢再多瞧一眼,生怕亵渎了面前人。
这婆子带着她们往前面走,往里面走便只觉得眼界开阔,虽如今已是秋日,不过这府里却四处花团锦簇一片繁华的景象。宁侯府也算是传了好几辈儿的老牌侯府了,经过几代人的经营,这家底也是不菲的。
如今她们不过走了这么一回,就看见这四处雕梁画栋的,处处都透着富贵堂皇地的景象。待走到一处时,就看见叮叮咚咚地水响声,旁边的明雪忍不住朝那处看了一眼。
这婆子面色微带骄傲,开口道:“这处假山下面有一处机关,可以引得水流从假山上倾泻而下,也算是难得一见之景吧。”
三房的几个姑娘年纪都还小,听她这么一说,都往旁边看。倒是谢清溪实在是没兴趣,在现代的时候,她什么喷泉没看过,西湖旁边的音乐喷泉还能喷出好几米高呢,天天辣妹子辣妹子的唱。
老太太平素最不喜欢的就是三房,如今见这几个姑娘各个眼里露出艳羡,便是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