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缓缓的摇了摇头。

看着这样的陆时年，莫名的，她想到了前几天做的那个梦。

她再次开始怀疑起那个梦来。

那是她的梦，还是……他的梦？

苏阮抿了抿唇，在良久的沉默后，缓缓开口问道：“因为你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陆时年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我的确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声音依然沙哑，每一个字好像都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细微的颤抖。

“梦到了程清野。”

“他说。”

喉结上下一滚，陆时年的眼神没有从苏阮身上移开分毫。

他停了下来。

苏阮追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你死了。”

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陆时年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苏阮瞳孔微微一缩，原本撑在床上的手指尖一紧，攥住了床单，将那原本平整的床单弄得褶皱。

心跳骤然加快，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预想。

世界好像变得安静起来，她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猛烈的像是要跳出她的身体。

呼吸变得缓慢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好像用了很多力气，所以连身体的反应都慢了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到自己开口道：“还有呢？”

“阮阮希望还有什么？”陆时年反问道。

大手握着苏阮脚腕的手微微一紧，微微用力，将脚腕往下一拉。

苏阮的身体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而往下仰。

不过是瞬间，她便仰躺在了床上，陆时年那高大的身影倾上，属于他的阴影笼罩了她整个人身体，不露丝毫光来。

陆时年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扣在苏阮的肩膀上，紧紧扣住。

“阮阮希望还有什么？嗯？”

苏阮长睫微颤，“如果我说梦是真的呢？”

她真的死过一次，但她幸运的重生了。

死亡的恐惧仿佛还笼罩在她心头，盘旋着，挥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