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装之下的疤痕仿佛书写在身上一生的魔咒,令他生命枯萎流泻,精神颓靡腐烂,大脑丧失感情功能,血液冰冷,心肠肮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疯得毫无底线。
高热久久不退,从每一寸皮肤,每一颗毛孔深入身体,沸腾的躁郁流进冰冷的血液,渗透虚弱又敏感的神经,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只能徒劳从深渊入口陷落。
不对。
不对。
该有那么一个人的,该有一个人在这里的。
她为什么不在梦里?
她在哪?
为什么不在?
宋芷琳静静的坐在男人的床边,就那么看着他,心中一片平静,但是,床上的人却似乎不怎么平静。
他苍白的脸上留下虚弱的冷汗,墨染的眉死死皱着,身体在颤抖,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手背和小臂因为用力而暴起根根青筋。
这种变化太过突然,宋芷琳赶紧摁响了呼叫铃。
医生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同情和无奈。
他像昨晚和今早的很多次一样,检查了他的身体数据和情况。
“没问题,除了那些没好全的外伤,他很健康。”
宋芷琳皱着眉:“那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