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没说话,他的伤确实比一般人好得快,甚至重伤过的地方留下的疤都不太明显。
先前脑子太乱,不想理康缘这茬儿。现在想想,这男人还真的挺热心肠,明明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平淡如水的点头之交。
康缘是威廉的好友。
而他与威廉说是朋友,其实也只是有救命那层关系在。
楚池也不明白那天为什么把定位发给了刚好回国的威廉,而不是好友罗勋。
坦诚的说,或许那一瞬间,他相信了那个嗤之以鼻的梦。
他对好友起疑心或许卑劣,但他的朋友似乎也同样回应了这份卑劣。
“这兔子不会是那小姑娘的吧,你一个大男人抢人家玩具,你要脸吗,没把人家吓哭啊?”
楚池肯开口说话是件好事儿,他也不开口问为什么,只要他能想通比什么都强,他对别人心中隐秘的弯弯绕绕没兴趣,人家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楚池嗤笑一声:“是啊,她一看见我,吓得扔了兔子就跑。”
康缘瞅瞅男人放松了不知多少倍的精神状态,又看了看那空掉的饭盒,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身为他的医生,他这阵子可为对方吃饭喝药的问题操碎了心。
“那是宋家老二的女儿,叫宋芷琳,”他之前说过的,但是楚池那时候不人不鬼的死样子,他害怕他被捅死,所以没细说,“这姑娘在宋振明那里受了委屈,自己想到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真是造孽,幸亏还有个姐姐护着她,要不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在宋振明那一家子的手下,非得被欺负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楚池不信宋芷琳会受委屈,但他从前真没关注过宋家的事。
宋家老二跟老婆早就死了,没什么关注的价值。
她可真能藏啊,那不肯吃亏的性子让外人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可不容易。
楚池怀疑这小丫头其实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