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铜钟上肉眼可见地荡漾起无数涟漪。
只这片刻时间。
那云龙目光中的罡风,已经不知道击打了多少次大钟。
如电钻,如斧锯。
大殿内的墨黑色铜钟当当直响,发出激锐的钟声。
犹如倾盆大雨泼落在地面。
耳中尽是嘈杂。
……
云龙与齐冠相互僵持。
猫咪双目中精光大涨,‘御风’法篆绽放神采。
齐冠御使着金钟印,却发觉压力没有云龙初降之时沉重了。
面色略显笑意:“陆施主妙法,唯独这入道尚浅啊!”
“坐拥如此妙法,法力精炼,道行却是一般,实属古怪。”
“贫僧好奇,陆施主是从何处而来?”
面对齐冠的询问,喵咪没有答话,双目微微低沉。
“牟!”云龙随着陆鸣做法,发出一声不甘低鸣。
云雾夹杂着罡风,陡然绽放开来。
整个天王殿内,一瞬间被风与云覆盖。
……
十多分钟前;
农村田舍间。
村头一棵老成的大槐树下。
陆鸣坐在树墩上,正与旁边抽着旱烟的老头下棋。
老头皱着眉头,沉思苦想,随后抓起一颗已经落下的子。
说道:“不行,不行,俺记错了,换一下位置。”
陆鸣满脸无奈:“老丈,你都悔棋十多次了。”
“哪有这样玩的。”
大爷一脸无辜,连忙反驳:“那有?那有十多次。”
“没有,没有,莫要胡说。”
就在两人棋盘的不远处。
许多村民都聚集在几个和尚面前。
和尚们手里拿着秤与砣,推着独轮车,称量完毕一袋袋粮食,然后装车上路。
今天是村子里缴纳佛贡的日子。
家家户户,拖家带口,都用麻袋提着自家的收成,等着水生寺的僧侣过来称量。
等待称量完毕,农人们笑脸盈盈的看着僧侣在功德簿上记上自家的善功。
面对自家辛苦几个月的收获就这样一笔一划拿走了大部分。
村民们却都笑着、期待着、忐忑着
当然也有极个别,面露疑惑,甚至咬牙切齿
一个稚儿看着自家爹娘满心欢喜的将两大袋粮食送出。
为的就是在那本破书,记上简单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