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沉吟:“来者皆是客,这位客人撞都撞上了,我们开门做生意总不能硬推。时衣阁还有个规矩:当面议价,价高者得。我们时衣阁可不哄抬,全靠贵客们赏脸。”
袁媛气急,五百两的衣料,全套下来没一千也八百,看在自己将来前途上伯府舍得出。可硬生生多一千两,想也知道府里不会同意。
这个人、果然生下来便是克自己的!她怎么不去死!
她看向郝灵的一眼饱含杀意,扭头却是泫然欲泣的柔弱。
“母亲,三爷他说秋宴后会——若是女儿不能夺得名头,三爷他师出无名啊。”
刘氏一个激灵,茜银细锦必须拿下,钱,她不想出。
“管事,借一步说话。”
管事心道,说什么说,喊价啊。
老老实实借一步。
刘氏背对屋里人,冷笑:“管事心动了?”
“咳,这个,来者都是——”
“我劝你三思。”
要拿权势压他?他们时衣阁不是没后台的。
“那丫头的体型你觉得如何?”
呃?你说什么?
刘氏冷冷的笑:“你尽可想象,你们时衣阁最好的料子穿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最好的式样被这样一个人穿着全京城看去。想来,一定会让你们时衣阁名声大噪。”
呃——命运的喉咙被掐住。
管事回头看眼郝灵身材,打了个激灵:“她只是个丫鬟吧。”
刘氏淡淡道:“哪个好人家会让丫鬟出门的时候顶一头灰,府里的颜面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