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犹豫的咬咬嘴,胡同深处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不是死路,她左右看了下,最终撩起一个倒扣的破旧大竹筐钻了进去。
虽然竹筐满是窟窿,但在这种并不明亮的地方,足以藏人。
三个孩子很快走了进来,其中田三郎奇怪的问,“人呢?怎么走的这么快?”
“她是怕我哥要娶她当媳妇,嘿嘿嘿!”小小一个孩子,笑的十分猥琐。
“别胡说!这世道谁还有心思娶妻嫁人,走了走了,鸡蛋若真孵出小鸡,卖不出高价,看你后不后悔。”城乌春不耐的催促。
“真是奇怪,这条路不是只通万向酒楼的吗?”
“田哥,她难保不是嘴馋了!快走吧!我要去看集市上有没有新货。”城乌冬抓着田三郎的手臂,使劲往外拉。
“惦记什么新货,每个月一度的星月祭奠快到了!”城乌春训斥弟弟,“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攒钱给田哥治病的吗?”
“无碍!我的病尚没到那个地步。”田三郎笑笑,孱弱的小脸一片惋惜,“真是可惜,还想问问她还有没有糖,要是有,换些回来就好了。”他边说边顺着城乌冬拉他的力道,往外走去。
城乌春抓抓脑袋,显然也认可田三郎的话,不舍得回头张望了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程双忍着没有现在起身,结果没几秒,三个孩子又返了回来。他们静静的看向胡同深处,好几次她都以为他们会发现她,但过了一会儿,三人无声无息的再次离开了。
小姑娘倒不是害怕他们,只是不想在形势未明前横生枝节,她微微松口气,确定他们已经走远,掀开竹筐,掸了掸尘土。
田三郎因为身体不好,所以长的比城乌春稚气弱小?手凉也是这个原因?
还有,一月一次的星月祭奠究竟是什么形势的活动?怎么还能治病?
难道是某种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