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神色极为不好,本想冲过去,就因冯家康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其中一士兵幽幽的对女人说:“你该明白事情缓急,一旦贵宾不选你,你的下场为何心里有数没有!”
女人银牙咬的咔咔响,不知是怕还是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她眉宇间染了一丝愁容,但那动作依旧毫不留情。
田三郎的脖子被掐的已经往一头歪去,舌头都吐了出来,可见对方下手狠辣,并没有心慈手软。
城家兄弟倒吸一口气,随之双双讨好的看向冯家康,冯家康面不改色,好像美人手里掐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把鲜花。
只有时刻关注着他的程双视线悄悄下滑,看向冯家康放在腿侧的手,那手紧紧握紧,骨节捏的青白,他完全陷入了两难抉择间。
小姑娘垂垂眸,他要是聪明,就把人换了。
冯家康心中抓挠似的,回头往中心城里望了望,竟是没能发现自家同伴,顿时骂他们不是东西,都不来迎迎他,也好帮他解了这个难题。
这个是敌非友的孩子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国家的花朵又如何,也不是种在他们国家的花圃里,因为一时怜悯之心,换来一个蛇蝎美人在身边贴身伺候不是自找麻烦……等等。
“烦死了,你们两,去把外面的换进来。真是麻烦!碰上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东西!我就要三个人,该散的都散了,也别在我面前弄得那么血腥,脏了我的眼。”冯家康抱怨着,眼底却闪烁着光亮。
拆了关系好的三兄弟,放三郎单独进来,他明显身体不好又和美人有仇,自然会和小双抱团,到时美人为了争宠,肯定还会针对两个小的,嘿嘿嘿,他就能釜底抽薪、趁乱而为。
殊不知,程双跟他想法一致,田三郎虽精明,但他身体条件摆着呢,很多事情做起来必然会依靠旁人,有能力有头脑却虎视眈眈的美人姐姐不会是他的理想人选。剩下一个,则是自己。
为了示好,田三郎总要被动些。
这是两个维护者,第一次产生的默契。
“你们出来!”不等城家兄弟表示,士兵就将两人拎了出去,换了田三郎和女人进来。
女人笑吟吟的交付了路引,为了给冯家康一个好印象,竟是掏出糖想塞给田三郎,却被脖子上挂了一圈青紫‘项链’的田三郎冷冷推开。
他踉踉跄跄走向程双,干涸粗哑的嗓音低声道:“借我三粒糖,等贵宾高兴赏了我,我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