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相当奇怪。”程双看向三人,“村长和司仪,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呢?”
“不是一个人。”莲蓉立刻否定了这个说法,“他们应该是同姓氏的兄弟。”她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认人很厉害,他们虽然在装扮、语气和举止上没什么区别,但绝不是一个人。至少早上出面的那个村长,不是昨晚企图诬陷我和爷爷的那一个。”
“道理相同,司仪也不会是一个人。”小姑娘想起司仪那一口细密尖利的牙齿,顿觉毛骨悚然,“我是听说,没有喝酒的人会被司仪一口咬掉脑袋。”
她的话是对一老一少说的,算是交换刚才莲蓉提供的信息。
老爷子点点头,“我探路时,碰到村民拖尸体,那人脑袋没了。”
“他们把尸体抬山上去了。”
程双咂舌,“不会又丢到悬崖底下了吧?悬崖是招谁惹谁了,一脑门子人命官司。”
小姑娘最爱效仿大人的语气,尤其是皱着眉头故作深沉的样子,就算顶着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也免不了给自己添加了一些喜剧效果。
莲蓉见过都隽rua她脑袋的动作,这一刻也有点跃跃欲试,想要破坏她那份小老头似的装模作样。
好在她忍住了,萍水相逢更要注意交往的分寸。
几人在小庙中找不到其它线索,纷纷走了出来。
程双抬起倒地的门板,把它往门框上一怼,勉强让它站立住,小姑娘拍拍手,转身刚要走,又猛地回过头。
在一旁等着她的都隽微微蹙眉,往门板走近两步,戴上橡胶手套,轻轻把门板外层本就脱落的漆一点点撕下。
已经走了几步的一老一少,见人没有跟上来,折返回身,刚好看到都隽从门板中抽出一张丝绢方帕,除了有些潮湿又干透的痕迹,帕子保持尚算完好。